神堂寺漂亮而苍白的面孔在那样的注视下微微有了点生气。
“哎?你们两个好早啊。”松下和丹下健司的出现适时地将神堂寺从谷泽的眼神中解救了出来。
“谷泽,昨天怎么样?休息得还好吧?”丹下健司关心地问着谷泽。
“是的,神堂寺先生很照顾我。”谷泽眼都不眨地说着谎话,连神堂寺都有些佩服他。
“优也会照顾人了啊。”丹下健司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看向神堂寺。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神堂寺仍然拨弄着吉他。
以为神堂寺在害羞的丹下健司偷偷地笑了一下,也开始过去摆弄自己的鼓。
松下靠近谷泽身边,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凑在谷泽耳边问道:“优的味道怎么样?” “学长……”知道自己瞒不过松下的眼睛,谷泽有些无奈地叫着。
“哈哈,总之你加油啦。”松下打气似的拍拍谷泽的肩膀,也开始调整自己的贝斯。
虽然已经决定了退队,但是在星期五之前,他仍然是butterfly的贝斯手。
roy也很快就到了,乐队的练习正式开始。
就算是普通的练习,乐队里所有的成员也都很买力。他们仔细地挑选着过去的歌曲,大部分都是由松下作曲的。他们在选星期五那场live的表演曲目。
谷泽并没有加入练习,目前的他还没有成为乐队的正式成员。他看着神堂寺身边的松下,突然从心里产生了羡慕和嫉妒之意。
怎么说松下都是留在队里最久的一任贝斯手,怎么说他都已经在神堂寺身边六年了……
谷泽的目光移到神堂寺身上,然后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演奏中的神堂寺,整个人都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他的生命,就好象仅仅是为了演奏吉他而存在的。他的神情,身体,指法,无一不透着慑人心神的美感。
看着这样的神堂寺,谷泽开始连butterfly的歌迷也嫉妒起来了。
“很好,照这样看来,就算星期五再举行一场live,大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丹下健司接过谷泽递来的毛巾,擦着自己的汗水。
“那当然,毕竟那将是我在队的最后一次live了。我希望那是一场精彩的演出。”松下虽然用期待的语气说着,但谁都看得出他眼中的失落。
丹下健司用力地搂了搂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鼓励和安慰却准确无误地传达到松下的心里。
“对了谷泽,你找到住的地方没有?如果没有,就先到我那住吧。”为了打起精神,松下故意找了其他的话题。
“啊,还没有。如果不麻烦的话,就拜托学长了。”谷泽感激地对松下鞠了个躬。
“谁说你没有?”收好吉他的神堂寺突然出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自然地望着谷泽:“龙,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你暂时住到我那里吗?毕竟吉他手和贝斯手的默契还是要好好培养一下的。”
“啊!对了,真是。我的记性好像也出问题了。实在对不起,神堂寺先生。”谷泽顺着神堂寺的话继续往下说:“学长,神堂寺先生已经答应让我住在他那了。所以我就不去麻烦你了。”
松下稍稍眯了眯眼睛,他知道那两个人在串通起来欺骗大家。但是他们的默契却好得可以。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的跟优一起‘培养默契’吧。”
不过你们之间的默契真的还用培养吗?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疑问,松下却没有说出来。
“那今天就这样,大家就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周四的练习我看就不用了,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迎接周五的live!”丹下健司拍着手宣布自己的决定。
所有人对队长的安排都表示遵从。他们是全然地在信任着丹下健司。
离开练习场后,谷泽带上了他昨天放在练习场的行李,再次跟神堂寺回到了他的公寓。
原本就不是很大的公寓在加入了一个supper size的谷泽后显得更加拥挤,何况还要找地方放他的行李。虽然那只不过是几件简单的衣物。
“神堂寺先生,我能把你的行动当作同意的表示吗?”好不容易安置好行李后,谷泽盘腿坐在了地上,眼睛随着还在收拾一切零碎东西的神堂寺来回转着。他当然知道神堂寺能够听得懂他的话。
屋子终于恢复原本的整洁后,神堂寺来到谷泽对面,也盘腿坐下。
“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至于其他的,就看你的表现了。”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着,神堂寺的脸上却出现难得的笑意。
谷泽点点头:“相信我的表现不会让神堂寺先生失望的。”
“你是指性的方面吗?”神堂寺毫不避讳地当面提出。
看到神堂寺用那张象天使一样的面孔说着大胆的话语,谷泽感到自己竟然有些兴奋,“我指的是任何一方面。”
“i hope so。”神堂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突然象是想起什么一样,又停下对身后的谷泽说道:“经过昨天晚上,你也应该发现了吧,我有受虐倾向,所以抱我的时候不用太温柔。”
“……我知道了。”谷泽顺从地回答,但敏锐的视线却并没有错过神堂寺脸上一闪既逝的痛苦。
“很好。”神堂寺的人跟他的声音同时消失在洗手间的门里。
在神堂寺离开房间后,谷泽的眼睛沉了下去,露出一个别人从没见过的表情。他那老练阴沉的眼神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