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谦虚的笑着:“师祖说笑了,要是没有师父们的指点,我也许现在还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书生而已。”
老者点头:“正儿着实不错,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传授再多,不能够自己有所悟,终究只是他人武学,难登巅峰之境。”
“对,师父也是这样告诫弟子的。”
“其实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叶正的师父,我应该算是他的师叔而已,只不过正儿的师父走了以后,他的武功大多是指点的而已。”
莫问沉默一会儿,说道:“师祖,其实弟子刚刚就想问,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者接过莫问的话说下去:“你是想问正儿当初因为何事离开了太极门吗?”
莫问点点头:“正是此事,师祖也许不知道,师父他经历了多少苦楚,当初我曾追问过,只是他始终不肯告诉我,如今我有幸踏入太极门,自然是想问个明白。”
老者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几步:“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老者指了指左右边的空椅子:“坐下说吧。”
莫问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只听老者说道:“正儿原本是门中最有天赋的弟子,他的这几个师兄弟都不如正儿。”老者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四个人,四个人纷纷低下头,但却心中颔首。
“天妒英才,正儿的师父,也就是老夫的师兄,有个女儿,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师兄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正儿,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就在众人觉得水到渠成之时,正儿突然离开了师门,这一走便是三年。”
莫问静静的听着,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听到叶正说起过,现在想来,也许柳如烟和师父之间的情感便是在那三年间产生的吧。
“师兄盛怒之下,要将正儿逐出师门,好在几人劝阻,此事这才作罢,两年之后师兄自觉大限将至,然门下弟子无一人可堪当重任,不由想起来正儿,于是派出弟子四下寻找。”
“天意弄人,正儿刚刚回山,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师兄便去了。”
莫问一愣:“师祖,怎么会这样?”
“是啊,老夫当时也诧异万分,师兄虽说命不久矣,但也不至于如此突然,一查之下,才得知师兄并非病故,而是毒杀!”
莫问心中咯噔一下子:“是谁?”
“叶正!”老者眉毛突然一挑,吐出这两个字。
莫问立时站起身来,手臂一挥:“这绝不可能,我了解师父,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老者嘴角一扬:“确实不是他,只是可惜,师兄去世的前一夜,只有正儿和他促膝长谈,第二天师兄便中毒身亡!”
莫问听到这里,缓缓摇着头:“我明白了,难怪师父心中那么多遗憾,如此的冤屈……”
“且听我说完!”
莫问轻轻坐下,老者说道:“此事一出,宗门上下震动,因叶正三年不归宗门,门内师兄弟对他早就生疏,一时间竟然无人为其辩解。”
“那师祖,您呢?”莫问双目直视着老者。
老者坐下的四名弟子,同时大喝一声:“大胆!!放肆!!”
老者摆了摆手:“你等坐下,也无妨,当初老夫不及深究,只当叶正真的弑师,也未详查,便令人断其经脉,逐出师门!”
莫问听到这里,全身一僵,片刻,脸上挂起讽刺的笑容:“断其经脉?不及详查?可知我师父后来的十几年是怎么过的?”
“住口!”
老者叹息一声,冲着自己的弟子说道:“错就是错,难道还不许人说了?”
莫问说道:“断其经脉是第一,是谁将我师父埋在山中,终日不见天日,食不果腹,只得靠雨水解渴,老鼠充饥?”
老者一愣:“什么?!埋于山谷?”
莫问冷笑一声:“经脉都断了,这些事又何必隐瞒!”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即便当初认定正儿是杀师的凶手,老夫也断然不会如此歹毒!断其经脉已经是让他生不如死了,怎么还会将他埋于山中?”
“那还会是谁?”
老者抿着嘴:“老夫猜,一定是他!”
“谁?”莫问双目露出杀气,仿佛老者下一刻说出这个人名字,莫问就要将其碎尸万段。
“左善。”
“此人现在何处?”
“五年前,老夫将其当场毙命!”
莫问一愣:“死了?”
老者点头:“哎!也是在五年前,老夫刚刚知道当初是冤枉了正儿,真正欺师灭祖的就是这个左善,太极门的门主!”
“门主?可是门主不是……”
“如今老夫是做了代门主,原想着找到正儿以后,将这门主之位还于他!”
莫问脸上带着一丝苦涩:“如今再还,还有什么意义呢?师父他早已远去,回不来了。”
老者仰面一叹:“哎!当初都怪老夫,不然正儿何至于到了这一步!”
莫问深吸一口气:“既然是左善杀了门主,为何当初不查清楚!?”
老者有些无奈:“左善只是师兄外出云游捡回来的一个孩子,一直是不怎么起眼,当初师兄也曾教他武功,只是他资质太差,与其他师兄弟相比相去十万八千里,且一直是本本分分,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还将此事嫁祸给正儿。”
“我师父与他有何冤仇,他为何要陷害我师父!”
“原因有二,其一左善对师兄的女儿一直心存爱慕,得知师兄将女儿许配叶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