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听罢凤娇娘的话,微微一笑:“娇娘,你的心意我已然知晓,但是我的脾性你也知晓,虽然你不常在我身边,这老翁若真有害我之心,纵然我通天之能,也难逃人心之算计。”
凤娇娘一阵沉默没有答话,但心中却暗暗发誓,绝不让任何人伤害莫问一根毫毛。
一夜平安,莫问早早起身,凤娇娘却一直端坐在桌前,不知何时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莫问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凤娇娘的肩膀,凤娇娘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公子,娇娘……”
莫问不等凤娇娘说完,手指立在嘴唇边:“嘘,娇娘,你护了我一夜,也许你我都多虑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然后我们好赶路。”
凤娇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莫问已经一手将凤娇娘强行拉过按在床上:“先睡觉,什么事都睡醒以后再说!”
凤娇娘心中一暖没有想出任何理由来拒绝只能任由莫问将自己按下,双眼一闭沉沉睡去。
莫问走出房间,老翁已经在打扫这小小的院子,莫问站在身旁细细看着,果然,这老翁绝非普通人,这老翁似乎每走一步都是一种诡异的身法步法,莫问不禁心中有些理解了凤娇娘的担忧。
老者停下动作看向莫问:“公子睡好了?”
莫问轻轻点点头:“是啊,老丈昨夜休息的可好?”
老翁嘿嘿一笑:“小老儿多年来早已习惯了,没有什么好与不好。”
莫问沉默良久开口道:“阁下在钟雨楼应该很多年了吧?”
老翁浑身一颤,看向莫问,微微叹息一声:“原来公子已经知晓了。”
莫问心中一阵已经清晰,这老翁必是钟雨楼的人,于是便开门见山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一位年逾七十的老翁身体如此强健,再兼手臂之上的刺青……”
老翁微笑道:“江湖中传闻莫问莫公子心思缜密,看来所言非虚啊。”
莫问深吸一口气:“老丈将我等引到此地来,是要为当年之事为钟雨楼报仇吗?”
老翁仰面狂笑,身上已不复当初的老态,倒像是身体力壮的大汉:“秦向天已死,父债子还,难道不应该吗?”
莫问轻轻点头:“当然,只是昨夜为何不动手?”
老翁沉默了良久:“小老儿自入钟雨楼已经快五十个年头了,当初我流浪街头,老门主见我可怜将我收入楼中,不料我学艺近二十年,尚未有所成就,老门主便被秦向天所杀,我心中悲愤不已,但自知不是秦向天的对手,只得隐忍,当我想要为老门主报仇之时,秦向天却死于九大门派的围攻……”
莫问叹息一声:“如今邪王殿已经不存于江湖,老丈心中仇恨无处宣泄,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却出现了。”
老翁饶有深意的看了莫问一眼:“秦向天死去已经二十余年,我心中仇恨早已抚平,你却今日现身!”
“老丈不想杀我!”莫问说道。
老翁呵呵一笑:“何以见得?要知道你是秦向天之子,与我钟雨楼有不共戴天之仇!”
莫问说道:“虽然不知晓老丈的内力如何,但从刚刚的步伐来看,老丈一身身法高出我数倍,若真要杀我,想必今日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小子眼力不错,我确有犹豫,只不过不代表昨日不杀你,今日就不杀你!”说着老翁的眼中杀气一闪,手中的扫帚狠狠冲着莫问抽了过来,莫问一愣,脚下一错,避了过去,老丈手中扫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呵呵,有两下子,不愧是邪王的儿子!”
“老站过奖了,既然老丈有心考较,那晚辈就献丑了!”
话音一落,莫问在指尖凝起一道真气,冲着老翁点了出去,真气从指尖迸发,一股毁天灭地之势压向这老翁,正是当初东方青木传给莫问的剑诀精髓,老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莫问会突然反击,嘿嘿一笑,也不避让,瞧着这一指剑气袭来,缓缓闭起眼睛。
莫问大骇,这一指剑气要是击中老翁,非死即残,现在老翁不知是躲不过还是刻意不躲,莫问心中一急身形一闪,猛地抽回九成功力,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爆出,这真气反噬之力可不好受。
老翁嘴角一扬,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莫问的身后。
莫问心道,终究自己心太软了,中了这老翁的欲擒故纵之计,哪想老翁站在莫问的身后却并未出手,只是含笑看着莫问,莫问诧异的转过身子:“老丈刚刚若是出手,我已经殒命!”
老翁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老丈为何不出手?”
“莫问,凌云剑莫道远养子,虽为身世所累,但宅心仁厚,今日得知你是就是秦向天之子,我原想出手杀你,然而却见你在那土屋前徘徊不定,心中便有些心软,将你带回住所也是想杀你,见你睡得安逸,小老儿知你定然未做亏心之事,心中再次不忍!”
莫问听罢,薄唇轻起:“前辈胸怀,晚辈佩服!”
“刚刚你出手之时,小老儿再动杀心,想不到……呵呵,秦向天当初若有你一半,何至于惨死!”老翁摇着头回到房中。
莫问没有再多说,心道自己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于是也顾不得洗漱,便回到房中,叫醒了凤娇娘。
“公子……娇娘该死,居然睡着了。”
莫问笑道:“你近日够累了,原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现在看不行了,我们还要尽快赶到杀楼去!”
凤娇娘点点头:“知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