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折腾了,”何致远不耐烦地说,“可别又摔在地上,刚刚三个保安才把你抬起来。”
周译脸上一热,惭愧的低下头。所以说如果谁认为这是言情中,男主角双手将他横抱起来那就完全想错了。周译就是被三个体格健壮的保安又拉又拖扔到了沙发上。
何致远把水递给周译,并让他伸出手,在他肉墩墩的手掌上倒了几粒药片。
“吃了它,”何致远命令道,“你在发烧。”
周译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赶紧和著水将药品吞下去。
何致远看他吃了药,轻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那个……你那里应该受伤了……我有个很好的朋友是医生,待会儿带你过去。”
周译一听也是格外尴尬,没想到男人会提起这件事。虽然早晨被男人无情地赶走,但是此时却让他感到非常温暖。也许是自己太容易满足了,但是他宁可得到这一点点满足。
何致远的朋友陈勋是n市顶尖死人医院的主任医师,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相当厉害。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干净利落,果然什麽样的人交什麽样的朋友,像自己这样小老百姓能免费来这种高级的医院说起来也是很不容易。
陈勋将何致远带入诊疗室,戴上一副胶皮手套,对周译说道:“把裤子脱了。”
周译红著脸抓著裤子不肯脱,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翘著二郎腿的何致远。
陈勋看到周译这样,轻轻一笑:“怎麽,还不好意思了?”
“不、不是的!”周译赶紧解释,“我们不是……”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陈勋说道,转脸对何大少说道,“喂,麻烦你出去一下。”
何致远之好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出房间。
“好了,这下可以脱了吧?”陈勋说道。
周译这次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下,按照指示趴在了椅子上,样子很丢人。他感到那个肿痛不已的地方被一个冰凉的东西伸进去。“嘶──痛!”周译忍不住叫出来。
“哎呦,伤的这麽厉害啊……”陈勋在他身後说道,“何致远这小子怎麽玩得这麽过分,太没人性了。”
“不是的,不是他的错。”周译还像个傻子一样替对方辩解。
陈勋也觉得这个胖子很好玩,於是逗著他:“你就这麽喜欢他?”
周译吓了一跳,红著脸解释著:“没有……我……我们不小心的。”
陈勋真的被憋到内伤,很少见这麽好笑的人了。但是他手上没有停下来,取出一个软管挤出一些药涂在他的伤口上。
“好了,”陈勋扎下手套扔到垃圾桶里,“这几天要按时上药,而且只能吃流食。对了……还有这些事口服的。”他一边说一边拿了两盒药出来。
“谢谢。”周译拿著药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陈勋说完又古怪的一笑,“下次记得用润滑剂的话跟我要,是进口的哦。”
还没等周译要说什麽,门被突然打开了,何致远走进来骂道:“闭嘴啦你,怎麽那麽多话!”接著他看了一眼周译:“没事了我们就走吧。”
两人默默走出医院,一路无话。来到停车场,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学长!”
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一边喊著一边走过来,周译回身一看,原来是锺可为。
“学长!”锺可为搭上他的肩膀,然後侧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这位是……?”
“这是嘉禾园的总裁,何先生。”周译立刻介绍到,“这是我们公司同事,锺可为。”
“原来是何总啊!你好!”锺可为极为热情的打招呼。
何致远对锺可为点了点头。
“学长,你怎麽在这里?不是去送片子了吗?”锺可为又问周译。
周译尴尬地看了何致远一眼,然後对锺可为解释道:“我感冒了,过来开了点药……你呢,身体不舒服吗?”
锺可为怔了怔,随即咧嘴一笑,样子极为可爱:“我爸在这里工作,我来找到有点事。”
何致远这时开口道:“你父亲是锺院长?”
锺可为一顿,然後笑著点头答道:“对啊,你认识我爸?”
“当然,锺院长远负盛名,我们一直有交情。”
这下倒是轮到周译愣住了,原来锺可为的父亲竟然是这麽厉害的人物。这麽说锺可为也算是名门子弟了,自己还一直以学长自居要照顾人家,原来人家是大少爷根本用不著自己作为的关照。
“学长……学长?”锺可为扯了扯他。
周译回过神来: “嗯?”
“学长你要回家吗?我送你走吧。”锺可为笑著说,很乐意的样子,指了指身边的豪华跑车。
“不用,我坐公交就好。”周译连忙说,他怎麽以前都不知道锺可为还有跑车啊,真是隐藏的太好了。
“走吧,走吧,”锺可为几乎是撒娇地说,“你都病了,还坐什麽公交啊。”
“这……”
“那我先走了,以後再见吧。”何致远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嗯,何总再见!”锺可为立刻告别道。
何致远没等周译说什麽就钻进车里走了。锺可为看何致远走了,就更肆无忌惮地搭上周译的肩膀就拉上了车。
周译悄悄地打量著跑车里面的内饰,情不自禁地感叹车子的优良。
“学长,”锺可为熟练地开著车,“你不会怪我瞒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