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样温柔、谦逊的男人,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嚣张乖戾的燎広仿佛是两个极端……为什么会这样?
午间的太阳渐渐升高,还稍有些寒意的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但燎広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温度还有些冷,又进屋去拿了件披风给越钦围上,那柔软又厚实的质地,看上去熟悉不已,不正是前段时间松木拿给自己的那一条吗?
两人相携着慢慢沿溪水方向往前走去,一里地远处,便是溪水稍稍汇聚成了一片小湖,燎広扶着越钦在湖水边找了一处坐下,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说些琐事。
例如今年夏天应当是个好天气,不会太过于炎热;又比如小院里应该再添置些什么;又或者这里景色还不错,日头晚间散步都是个好去处……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却也不觉得乏味无趣,只是越钦似乎很快就没了精神,慢慢斜倚在燎広怀中,合眼睡去……尽管神情满足,眉宇间却也有掩不去的疲惫。
燎広手中握着他的一只手,诉说的表情和动作却都渐缓,然后停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他小心的变换着动作,将越钦横抱到怀中,让他睡得更舒服些。眉若远山,眼如近黛,即使苍白憔悴,依然藏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
静静凝视了一会儿,燎広便缓缓弯下腰身,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午间日头正盛,两人的影子只余短短一撮,缩在身后,仿佛根本不可期的未来。
而不远处,躲在树后的越钦,只觉得自己心鼓如雷。
他从来没有真切的感觉到,燎広也是一个这样令人着迷、温柔的令人沉醉的男人。那个吻仿佛是落在了他怀里越钦的唇上,又仿佛烙印在了自己这一缕神识的深处,叫人难以自制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