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捡起手机,靠了一声,还是爱疯!
没人理会胡子,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沉浸在伙计惨死的痛苦中,还是在揣测伙计临死前掏出手机的意图,总之,看着那部手机,我感觉大家心情越来越沉重了。
胡子翻弄了半天,没好气道:“阿邦,这鸟玩意怎么操作啊?”
“老大,您这都知道是爱疯了还不知道怎么操作?”阿邦说着就去拿手机,想了一下把目光投向阿秋,又把手缩了回去。
阿秋接过手机,叫黄毛把伙计的尸体抬出去掩埋,然后问另外一个伙计:“你们只发现他一个人吗?”
那伙计点头:“我们和九哥只下到了第三层就发现了芝麻刘(应该是死了的伙计的外号,说话的伙计带着点儿黔中的口音,大体应该是芝麻刘三个字。),当时他身上还说他可能是从里面逃出来的,然后就吩咐我把芝麻刘带出来急救,九哥带其他人继续下去了。”
阿秋点了点头,按下手机的解锁键,划开了锁屏,开始翻弄里面的东西,一边翻一边问:“你说芝麻刘为什么会让我们看他的手机?”
那伙计还以为阿秋在问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胡子在旁边就嘿嘿一笑:“要我说,这哥们儿兴许在手机上下载过什么不雅视频,没来得及删,怕到了阎王那儿被人笑话,所以才把手机给我们,让我们帮他完成遗愿。”
阿秋白了胡子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心说绝对没有胡子想的那么龌龊,不过胡子虽然不着调,但他的思路却一下子点醒了我,视频!对!我道:“古墓里没有信号,不可能用手机来打电话,玩游戏就更不可能了,如此在那样的环境里,手机除了照明、拍照、录音和摄像,基本没什么用了。”
“照啊!”胡子突然拍了一下手,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哥们儿可能用手机记录了一些里面的情况?”
我点头:“有这个可能。”胡子嗯了一声:“狗日的,这法子真好,哪天我也买个牛逼一点儿的手机,下地的时候拍一段视频,那可比惊悚小说实在多了,放在网上肯定一夜爆红,说不好,爷还能成为亚洲好莱坞的祖师爷我靠。”
阿邦忙给胡子点了根烟:“祖师爷,那你可得给我个导演当当。”
我切了一声:“哪次下地不是九死一生,打飞机的时间都没有,你还玩儿手机?”然后凑到阿秋边上,此时阿秋已经打开了手机的播放器,里面竟然真存着十几条视频。
阿秋一条条点开,让我脸红的是,这伙计生前果然作风不好,竟然全都是那种视频,本来我都要绝望了,以为自己的猜测有误,直到阿秋点开最后一段视频,事情一下子有了转折。
最后一段视频的开头,是一片漆黑的画面,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分不太清。
“关爷,光线太暗了,拍不上。”
这是第一句能听得懂的话,然后,啪的一声,屏幕瞬间亮了一下,似乎是有人打开了大功率照明设备,镜头前的画面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人工石洞,摄像的视野有限,分不清这个石洞具体有多大,但是从摄像者的角度来看,影像拉伸的距离可以证明,这个石洞起码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其实是句废话)。
“关爷,这些都拍吗?”还是那个声音。
“都拍,一个不漏。”是二叔的声音,我心头一震,瞬间集中所有注意力开始仔细去看里面的画面。
镜头前方的石壁上,依次排列着十几个大小形状相同的洞口,一眼看去,就像复制出来的一样。这时胡子突然轻轻戳了我一下,我刚要问干嘛,顿时就想起来,画面里的洞口,竟然就是我从照片上看到的那些洞口!
接着,屏幕晃动了一下,开始朝旁边的一个方向转动,几秒钟后,镜头转了一圈,画面里除了那种一模一样的洞口没有其他东西,我不禁纳闷,当年的考古队拍了那么多照片对这些洞口进行记录,如今二叔也要把这些洞口拍下来,这究竟是什么用意?难道只是为了留念?以此来向某些得过密集恐惧症的人炫耀自己牛逼?
“关爷,你的资料是不是出错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些洞口有哪个不一样呢?”
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听完之后我双耳嗡的一声,这口音我很耳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甚至有些恐怖,到底是谁呢?一着急说什么也想不起来,顿时急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洞里的东西,用肉眼看不到,只有机械镜头才能拍到,这是我当年从这里出去之后才悟出来的。”
此时二叔的声音放得很低,我想他可能正在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
镜头还在缓慢地移动,我按住装着照片的口袋,心说原来是这样,恨不得赶紧把照片拿出来仔细再看一遍,但是又怕错过手机上的视频,不由急得出了满手心的汗。
几个人围着阿秋,就这么干巴巴地瞪着手机屏幕,看着镜头机械地转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子终于坐不住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安静的人,这么坐着干等简直能把他折腾死,就看他一会哎呀一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又妈的一声坐下,来回也不知道折腾了几次,可见已经无聊到了极点。
“秋小姐,要不咱中场休息一下?”胡子实在忍不住了道:“咱先换上面那几段小电影陶冶一下情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