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把说教当成神圣职责的妈子当然抱怨连连,不过也只能逮到吃饭的时候在他耳边像念经一样,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害他前天在学校的食堂里看电视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久一段时候,他才猛然醒悟到那是因为少了妈子说教的背景音的缘故。
不过物极必反。在躲什么牛鬼蛇神一样躲避老哥的同时,他却清清楚楚地感到心中的灼人的思念之火越燃越盛。每当听到隔壁传来哪怕最细微的声响时,他就会紧张兮兮地竖起耳朵细心倾听。虽然连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不正常到了极点,但他的情感早就和理智分道扬镳了,他根本就无力驾驭,更何况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见对方了不是吗?所以这一点点的失常就当补偿的小甜头吧。
不过也不能束手无策地看着情感的脱缰野马在被理智死拉着的同时,还执迷不悔地往悬崖那里跑。
这么想着,一海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他宝贝的黑壳苹果iphone来。手指轻轻滑动,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随即一道温柔得像流水一样的优美女声马上传进耳朵里了。
“喂,一海。”
话说自己一开始迷上现在这个女朋友的契机就是因为听到广播站里传出来的悦耳女声。虽然事后证明金无赤金,人无完人。这个外表看起来像小鹿斑比一样惹人怜爱的女孩有时候还是挺难伺候的。
为了让自己改邪归正,从会对自家老哥毛手毛脚的变态男人回归到只对女人柔软的胸部产生性趣的正常人,一海最近成了二十四孝男朋友,每天晚上都会给女友打电话,尽管每次他都无聊得直打哈欠。
把对抗枯燥无味的谈话的利器——手提电脑放到最近的大腿上来之后,一海一边打开游戏,一边笑着说道:“利佳,在做些什么呢?”
“刚刚和朋友吃晚饭回来哦。是了,一海,星期四下午没课吧。陪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要买礼物给我的小外甥女。”
故作可爱的语气,只差没有让别人用肉眼看到每句话后面的粉红爱心而已。
明明在这之前还觉得很有女孩子味的说话方式此刻在一海听来却显得刺耳不已,一下下地锯磨着他的鼓膜。真正的可爱应该是自然流露的才对,单单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都叫人怜惜不已,甚至产生想把对方紧紧抱进怀里的冲动,就像……
“喂,一海?”
女友满是疑惑的声音总算把他从奇怪的联想扯了回来。他干笑了几声蒙混过去了。
“星期四吗?嗯,没问题。”
“那就约定咯。”
随后女友又开始聊起一些枯燥无味得犹如白开水的话题。他一边嗯嗯啊啊地适当应付着,一边单手玩游戏。当终于从穷极无聊的通话中解放之后,一海马上像做了一整天的苦活似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明明压根儿也不想打电话,却像个深陷情海的痴情汉一样,每天晚上打电话给女朋友,然后如遭大罪似的浪费大半个小时在没意义的对话之上。或许……换个女朋友?
被自己无情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海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样不就是在把女朋友当成工具吗?以求困住自己心中那不知死活地朝悬崖奔去的脱缰野马……可恶,如果那个人并不是他的老哥就好了,譬如只是他这个良好市民某天在街上撞上的刑警同志。
就像那些满是马赛克的□里演的那样——咳咳,虽然主角的性别不同——怎么也无法压抑心中□的自己把这位刑警骗到了某个偏僻的废屋里,然后把对方压倒。那张正气凛然的严肃脸孔顿时露出了愕然的神情,连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也带上了惊讶。
“你不是说看到坏人在抢劫吗?”
而他就一边坏笑着,一边凑近对方的耳边轻声说道:“坏人?那不就是我吗?”
对方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尴尬地别开脸去。声音细如蚊呐。
“我……长得……长得这么粗壮,根本就……”
那个样子肯定可爱到了极点,叫他忍不住不断亲吻对方的脸颊,同时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安慰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很可爱哦,真的哦。”
然后对方就会羞涩地开始回应自己,不,不,或者是这个经验比较丰富的男人会引导自己,让两人一起到达□的□之中……
在妄想着这种狗血得要命的情景时,他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体内就像燃烧着熊熊烈火。灼人的热量直奔□的中心点去。
慌慌忙忙地一把抓来床边桌子上的抽式纸巾,一海总算在**解放的千钧一发之间把那些散发着浓烈腥臭味的**接住了。不过也就在下身兴奋退去的同时,难以言喻的空虚感马上如驱之不散的阴霾一样,笼罩了他的全身。
自己都在做什么啊?越是拼命躲开那个人,就越是感到心中的思念如雪球般越滚越大。这种下流的妄想甚至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然而他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就算强行把欲念压下去了,晚上无一例外地会做和老哥□的香艳春梦。〆糯~米*首~發ξ
真是空虚到了极点……
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一海垂头丧气地走下床去。虽然双手并没有沾上**,但他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堵着似的,怎么也想清一下双手。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走在通往浴室的走廊的途中,他竟然十分不巧地撞上了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老哥。
要不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