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头晕脑胀,万箭穿心的情况下,谁还能顾上使用技巧来让自己显得熟练高端?
可怜了第一次接吻的人,被他略嫌粗暴的动作整得舌头发麻,呼吸不畅,再多上那么几秒他都可能晕眩在这种失去自我的奇妙感觉中。
冯以辰从沙发上坐起,粗粗地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也不敢看他,更没敢问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兽`性大发。
钟岩看着他还红潮未退的脸颊与耳朵,摸了把自己的脸冷静了一下说:"对不起,我失控了。"
冯以辰几不可闻地摇摇头,不知是说没关系,还是不接受他的歉意。
钟岩不想这暧昧的气氛再持续,绞尽脑汁转移话题:"刚才说的,你留在我身边可以,但必须跟黄导道歉。"
冯以辰低着的头一直没肯抬起来,从他耳朵的摆动上大抵能判断出他在点头。
钟岩站起来长呼一口气,他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大到没时间纾解yù_wàng,不然怎么会对这么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儿出手?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啃草啃的太过欢实,节操和原则掉了一地,幸好捡回来及时,不然真吃了难道他能对人家负责不成?
他再花心,也不招惹干净的男孩。
钟岩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叹了口气:"那我明天给黄导打电话,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
冯以辰总算敢抬起眼了,他摇头说:"我能不能睡这?睡沙发上。"
因为有时候第二天的工作很早,冯以辰就住在钟岩家,方便第二天和他一起出门,钟岩习惯了刚想答应,又想到什么,有点讷讷地说:"别睡沙发了,睡床吧。"
冯以辰被哄好了,干净的眼眸里颇有点阳光灿烂的得意味道,像是只偷吃了奶酪的猫咪还要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淡定,嘴角虽然绷住了,眼底的笑意却无处可藏。
他说:"好,我睡床,你睡沙发。"
人果真不能长时间欲求不满,不然容易产生莫名其妙的冲动,钟岩平复了一下因为这个吻而噗通乱跳的心脏,站起身去取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套上:"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我记得是没工作的,你在我这儿休息够就自己回家吧。"
冯以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寒冬腊月,寒风打在铜墙铁壁的车身上,呼啦呼啦,跟刀子似的。
车里的暖气却吹得人又干又燥,打开车窗一定会冻死,只能忍着这种如何摆弄都是不舒服的味道继续开车。
钟岩来到了一个哥们儿开的酒吧,哥们儿不在,妖娆的酒保是知道规矩的人,给他开了个包间,扔下一瓶酒说:"我先去忙有什么吩咐知会就行。"
钟岩闭上眼睛点点头,等酒保走后才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
萧逸然很快就到了,带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凉意,搓了搓因为一冷一热而发红的手,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说,坐在他对面。
"我有男人了。"
钟岩挑眉,有些震惊,不过马上扯着嘴角轻笑:"那还三更半夜,我一个电话就过来?你男人不吃醋么?"
"他送我来的,让我和你说清楚。不过我们本来也就是偶尔上上床,我早嫌弃你工作忙时间少,现在有了随传随到的孩子,就把你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