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要睡觉韩冬就开始拉肚子,因为山上的卫生间不在房间里,韩冬只能一趟一趟的从自己的屋子里跑出来,突破蚊子的包围圈冲进厕所,然后再一次一泻千里。
韩冬看看手机,已经两点了,而他已经再也拉不出什么东西了。再这么下去肯定要脱水的,他从厕所出来,两条腿发颤,扶着墙走进厨房。唔,找点蜂蜜冲水喝吧,不然真的会死掉。哎哟,韩冬捂着肚子,还得找点药吃才行。
正在厨房里偷偷摸摸找蜂蜜的韩冬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一回头果然瞧见陈思睿站在门口。
陈思睿穿着半袖的真丝睡袍,双手交叉抱胸:“大半夜的还以为招贼了呢。”
韩冬哼唧一声:“我拉肚了,找点蜂蜜水喝,还有药箱在哪呢?再不吃点药我可就壮烈牺牲了。”
陈思睿掩去嘴角的笑意:“说你笨吧,药箱不是在这儿嘛!”
从药箱里找出止泻药,陈思睿又弄了点温水给韩冬冲蜂蜜。看着韩冬软手软脚的样子,陈思睿担心地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应该不是肠胃感冒。”
韩冬顺势挂在陈思睿的身上:“我不行了,跑了十几趟,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陈思睿把韩冬抱起来,皱眉:“你小子怎么这么重了,死沉的。”
韩冬松松的把手臂环在陈思睿脖子上:“老子轻的都像根羽毛了,你还嫌沉。”
陈思睿手臂一松,装作要把他摔下去的样子:“再废话就扔下你自生自灭。”
韩冬立刻哼哼:“哎哟,我可是病号。”这功夫也顾不上计较是不是公主抱了,反正只要能挨上床就行。
陈思睿挑挑眉梢走出去。
陈思睿把韩冬抱回自己的房间,他这屋当初做的就是电热板的假炕,每块电热板都能单独加热的。帮韩冬盖好被,韩冬的肚皮下面是陈思睿早就调过温度的电热板,温温的很舒服,毕竟是夏天,只调到低温档,而且房间里的空调还开着,也不热。
韩冬一沾被子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将冰凉的肚皮贴在下面,顿时觉得好很多,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的体力消耗不少,此时也顾不上想为什么身下会是暖和的了,直接去会周公。
陈思睿坐在旁边看着韩冬的睡脸,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从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跌跌撞撞到上学之后慢慢与自己疏远,那时候自己也忙于学业对这个弟弟到底是有些疏忽的。
还记得自己听到尚在上初中的他说出喜欢杜凌时的愤怒,自己心爱的弟弟竟然喜欢那个没有热气的东西。然后一次次看到这个倔强的孩子在爱情的道路上跌倒,又自己爬起来,无所畏惧地继续向前,哪怕头破血流都没有停下来过。
其实自己和父亲并没有那么保守,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是那个男人不该是杜凌。
韩冬睡得不沉,似乎还有些难受,不禁哼出声来。
陈思睿摸摸他的额头,又喂韩冬喝了一些温水下去。看着墙上时钟的指针,陈思睿索性也不睡了,本来只是想让这家伙吃点苦头,哪成想最后还得自己伺候着,陈思睿将笔记本打开,屏幕上的冷光打在他脸上像是一层冰冷的面具。
韩冬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并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缘故他从来不主动到别人的房间里去,内心里总是认为他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别人的卧室更是一个外人不该踏足的领域。所以除了上次被耿亦铭叫进来一次,韩冬这还是第二次进来这里。
之前被耿亦铭和陈思睿的恶搞跳棋刺激过,根本没有好好打量这里。原来与自己那间新中式风格的卧室不同,这里明显更现代更大一些,装修中透着点日式的味道,温暖干净的感觉。韩冬枕在陈思睿的腿上,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身体还不是很舒服,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韩冬把脑袋微微抬起,想看看陈思睿在干什么,为啥自己这么动都没醒。结果,一个抬头,额头碰到一处硬邦邦的东西……
韩冬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还不敢开口说话,张着嘴巴瞪着眼睛。脑袋挨到那种地方,韩冬泪流满面,一大早上应该是各种美好生活憧憬理想的热血啊什么的,为毛变成如此狗血的场景啊,对方还是这身体的哥哥。
身为男人韩冬当然知道这是自然反应,可是再自然也不想遭遇这种状况啊摔!
见鬼一样急忙从陈思睿的腿上爬起来,韩冬掀开被子就想闪人。结果……脚好软……的韩冬差点从炕上直接摔下去。
韩冬这么一折腾,陈思睿就醒了。
陈思睿皱眉,一把将韩冬扔回被子里:“好点了?猴急的要干什么?”
韩冬憋得满脸通红:“尿,尿急。”
陈思睿:“能行吗?给你拿夜壶还是扶着你?”
夜壶什么的太伤土猫的自尊了,韩冬炸毛亮牙:“老子又没残疾。”夜壶你妹啊!
陈思睿就给他摆好拖鞋,顺手拿过一件睡袍:“听声倒是中气十足的,行了不是尿急吗?去吧。”
韩冬趟着拖鞋像踩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出去了。
杨洋昨天已经把行李从酒店里拿了出来,依旧睡在山上的客房里。因为昨晚没有和太多酒,他一大早上就起来了,洗漱完闲来无事就逗胖喜鹊玩,胖墩不买杨洋的账,在院子里四处蹦跶就是不往杨洋附近转悠,一人一鸟就在外面大眼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