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形容的感觉,头颅钝痛,又针扎般的几乎要炸开,使得整个人仿佛不停置身于冰火的两重世界里,痛的几乎要发起抖来。
“沫沫,怎么了,沫沫?”
在这个时侯响起这个男人的声音,无疑是在燃得正旺的火堆上又添了一把木柴,背对着男人半跪着的身影看上去清瘦单薄,纪阡心觉不对,忙快步走上去,急切的把手搭到纪沫肩上,这一下可真是炸了毛,如果说刚才纪沫还只是轻微颤抖的话,纪阡这一碰,他简直是要跳起来了,大力的挥开纪阡的手,那双玛瑙灰的几近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震惊,迷茫和无助的脆弱。
纪阡还从来未在他这个本事极高,又冷清傲气的过火的小儿子眼里看过这种表情,那样的警觉可是无助,甚至让纪阡觉得,如果此时此刻自己再向前一步,纪沫就会被自己活活吓死在这里也不一定。
这感觉一点也不夸张,那样一个傲慢,冷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屑与人为伍的,杀人利器一般的存在,如果被逼到了这种地步,那就真的是临界点了。
纪阡心下大骇,正欲向后退去,谁想纪沫不安的动了□子,强迫自己转过身来,待眼神有了焦距之后,低低的唤了一声“父亲?”
晚夏还稍显闷热的温度里,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无异于一盆冰水,从上到下把纪阡整个冰的身心都发起寒来。
“沫沫你——”
纪阡的目光落到被小儿子拾在手里的那串舍利上,半响才抖着嘴唇吐了几个字:
“你都想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
结果华治最后还是没走成,本来说的好好的,连返程的机票都订好了,谁料昨天晚上被那帮狐朋狗友拉去灌了一肚子黄汤,昏昏沉沉回到饭店就接到老板的电话,指明要他第二天下午来主宅书房面谈,可怜英分部负责人华治同志哪知道顶头上司是要和他商讨带小儿子去英国放风的相关事宜,只当临时出了什么事,偏偏这仁兄昨晚宿醉吐了一晚上,今天一睁眼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急赶慢赶就朝着纪宅来了。
临近书房的时候就听里面隐约传出人说话的声音,华治本来以为纪阡还约了别人,刚要敲门进去,就从隔壁小型酒吧出来一个女佣,瞅见华治笑吟吟的道:“是主子和沫少在里边呢,要不华先生先去休息室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