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股怪味道,吃下去就会吐。而且它们有很多——”纳鲁想了想,不会正确的说鱼剌,就说:“很多小骨头,很容易卡在喉咙里出事。以前部族里的小孩曾经因为吃这个死亡,后来大家都不去捉它。倒是山那边海风部落以这个为主食。我们曾去交换过,他们的鱼是从海里来的,比这个味道更怪,没人喜欢吃。”
孙志新恍然大悟,原来是讨厌鱼腥味道。那味道确实很可怕,一但做不好就会让人难以下咽,像是孕妇,还不必吃,光是远远闻见都忍不住要吐。还有就是鱼剌,粗心大意的人吃它,或是不晓得它的厉害的小孩吃它,确实容易出事。现代的报纸经常都有报导鱼剌卡死人的事,并不罕见。
孙志新笑笑,道:“是族里的人不会做,换了我来做,包你吃过以后还想吃。”
纳鲁不太信,孙志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谁?我说行就行!”
纳鲁笑了,道:“你是谁?你是我的吉玛。”
到现在孙志新还没搞太懂吉玛一词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跟毕达拉察阿苏差不多的简称。纳鲁知道他误会了,但就是不想解释,因为心里知道孙志新会反弹,干脆不说,要让他把听这个称呼当成习惯。可以见得,纳鲁有时候也很腹黑……
想到什么就做,硬是把纳鲁从兽皮上扶起来,把他架在自己身上缓缓往河边走。前后不过百余米,这点路程对伤员纳鲁来说问题不大。倒是纳鲁被孙志新架着,低头看着他白晰的后颈,心里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自己的吉玛真的一点都不弱。架着自己的身体柔韧而精壮,身体内部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完全足以把自己支撑起来。再想着孙志新满脑子的古怪知识,它已经给族人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惊喜,未来必将会有更多。这样优秀的男子,自己当真配得上他?就连两人结下的弟亲,都是强逼着他才定下,还有那些强迫的性事……有那么一刻,纳鲁有点没信心。
感觉到纳鲁步子的突然迟疑,孙志新不解的转头看他:“纳鲁?”
纳鲁对上孙志新宛如星空一样的黑眼,被迷惑了。下意识抓紧了孙志新的胳膊,这个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手!不管孙志新愿不愿意,他就是认定了,这是他的吉玛!与毕达拉察阿苏无关,仅是吉玛!
纳鲁咧嘴笑开,笑容阳刚而充满了成熟男子的魅力,瞧得孙志新微微一呆,耳边听见纳鲁道:“钓鱼啊,我不会,你教我吧。以后你会的都教我,我会努力学。你喜欢的,我也学着去喜欢,好么?”
孙志新听在耳里,刹那之间也跟片刻前的纳鲁一样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本能的,他就像承诺那样点了点头,架起纳鲁继续往前走。就那么远远看去,两人互相架在一起的身影已经有了相扶相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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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必须有鱼竿,而组成一根可以用来钓鱼的鱼竿必须有三个基本要素:主要的支撑竿、鱼钓、鱼线。
竿子是现成的,有竹枝可以用,营地里昨晚因用来制做吹箭粗细不合适被人抛弃的。
鱼线也好办,结实、纤细不易断就行。比如,亚麻纤维在目前就是一个好选择。孙志新用很短的时间做出一个石制和纺轮和纺坠,在纳鲁惊奇的眼光里纺出一根结实的亚麻线。好吧,它的胶质并没有脱干净,而且因为技术生疏而纺得粗细不均,但它很结实,结实得让孙志新自己都很满意。况且它比兽皮绳要细多了,用来做鱼线勉强合适。
“拿来我看看。”纳鲁接过亚麻线仔细观看,最后很肯定的道:“这个比皮绳好。这么细还足够结实。除了捆东西,还有什么大用?”越了解孙志新,就越是知道他手里每出现一个新东西都有非常寻常的用处。
“用处多了。一时说不完,以后做给你看。先给你做出来当鱼线用。”
自己又是头一个用到小新手里的新东西。纳鲁挺高兴,对还没搞明白的钓鱼又多了点兴趣。
最后一样鱼钩麻烦点儿,因为一只好的鱼钓决定了钓鱼的成功率大小,是最重要的部件。史前时代,要想得到一只精细的金属鱼钩完全不可能,但并不意味着没有不错的替代品。
在孙志新原来的时空,资料表明最早的原始鱼钩在公元前三至四万年间就已经广泛的在被运用。随着后来的发展,史前人类已经可以运用很多种材料制做鱼钩,其至连复合材料制做的都有。在金属制品没有出现的时候它的取材广泛到木制、石制、骨制,像山楂树树丛的锐利枝钩,就是一个优秀的选择。时至孙志新穿过来的现代,在英伦列岛上,从威尔士到泰晤士的渔民们还在使用山楂枝鱼钩捕捉比目鱼。
山楂树孙志新没找到,但凭借着一个挺不错的业余钓手的眼光,他找到了比山楂树枝还好一些的替代品——某种他叫不出来名字的小灌木,它的杈枝比山楂树枝还锐利坚固。
又跑去挖了蚯蚓,掐成小节安在史前第一根鱼竿上,笑吟吟的递给纳鲁。
35、混在史前的悠闲日子 03 ...
纳鲁见他上窜下跳的搞得全身是汗,最终做出了手里的东西。心里算是明白了,这是他的吉玛不想看到他躺在兽皮上发霉,才给他找了这样一件有趣的事来干。纳鲁心里很欢喜,对钓鱼整件事更上心,一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孙志新不开心。光是瞧他那一脑门的汗纳鲁就心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