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超忍了很久,对方那边的打情骂俏才停止。
“已经找到了,没事我挂了。”
“哎!等等,我认识个搞养殖的,猪牛羊都有,你说你要哪种吧!”
“尼玛!我哪种都不需要!”
郑超生气地挂断电话。还猪牛羊!说不定今天小孩就被领回去,他要那些个东西做什么!
有时候和齐正航说话一样让人头疼,他天生一股北方大汉的豁达劲儿,豁达的口无遮拦,几近猥琐的程度。
郑超和他最早开始合作,那时候齐正航是个被人赶出京城的私生子。二十年过去,现在齐家的人见了他虽不是时刻巴结,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当他不存在。
可能是钱越来越多的原因,齐正航的性子越来越开放,完全不像二十年前那个愤世嫉俗的少年,如今他是潭花市的财神爷。
蛋饼煎好,郑超又用苹果刻了几个小动物,拿出一些果仁插在上面做点缀。网上说,小孩子吃饭很挑嘴,最好把食物做成一些可爱的图案吸引他们,激发食欲。
做好这些,郑超从烘干机里拿出财宝的小衣服。这衣服昨晚蹭了不少灰尘,可能是财宝跌在地上弄脏的。
“财宝,……宝宝,醒醒……太阳晒屁股喽……”
郑超轻轻地唤道。
叫醒时不能太突然,容易吓到小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手轻抚孩子的背部,慢慢轻声唤孩子的名字。
财宝砸吧砸吧嘴,半睁开眼,看样子还在梦游,半醒不醒的状态。
郑超和他对视良久也不见财宝有反应,“财宝?财宝……醒醒……”
好嘛,半着睁眼又睡过去了!
噗……
郑超使劲憋着才没大声笑出来,这小子太逗了!
“财宝,起床吃饭啦……不快点就没啦……”
财宝抽抽鼻子,小腿一动,慢慢醒过来,看到郑超,小嘴嘟囔,“财宝,吃饭饭……”
郑超一只手揽着财宝的小身体,一只手给他套衣服。衣服不多,但是扣扣子麻烦些。小孩衣服上的扣子都很小,郑超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半天才扣好。
难怪给孩子穿衣服的大多都是妈妈,那些小扣子对男人来说实在太袖珍了。男人衬衣上的领扣都比这个大。
“先洗脸,还要刷牙……别乱动,小心弄眼睛里……”
收拾好财宝的个人卫生,郑超出了一身汗。但是他不敢把空调温度调低,怕冻着财宝。
吃饭前,老陈的司机准时把羊奶送到,热腾腾地冒着热气。还是老陈细心,一定吩咐人事前煮过了。
老陈不仅这点好,而且他不爱打听事儿。换成其他人一定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郑超为嘛要羊奶,为
嘛想喝,为嘛为嘛的十万个为什么……可老陈不,你要什么他能帮忙就一定帮到底,也不会八卦兮兮地追究到底。
老陈是他们这几个人里最靠谱的一个,虽然想儿子想疯了这点儿实在膈应人,总体上来说他是商界难见的老实人。
国内的小孩喜欢喝非母乳的很少见,大都受不了鲜奶的膻气。羊奶的膻气煮过后也比牛奶大,郑超没办法只好可劲地加糖。搞得羊奶直接和糖稀没什么区别,家里的糖罐子立刻减了半罐,财宝却喝的很痛快。
“炒克利!”
郑超一板脸,“吃水果!”吃那么多糖还想要巧克力?!
财宝瘪瘪嘴,无奈地接过郑超递给他的“小兔子”,嘟囔着,“难吃……真难吃……”
“噗!”郑超哭笑不得。
这个“真”字来自郑超那句“手洗的真干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学以致用。
……
前几天的项目拿下来之后,他就有些闲,反正其他股东每天都会去看看,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郑超也就不打算去公司。
在郑超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他一直都是个类似术士的角色,干得,和那些算命师差不多的工作,相看聚财之地。其实无非就是看中哪里能发财,纠集着几个朋友一起投资。
他一般只赚三个周期的钱,多了也不管生意如何好,立马就抽身。
这是他师傅教的。欲壑难填,适可而止。一个生意不可能永远长久盈利,总有低谷或者衰竭的时候。
就比如陈建的煤矿。储量不大,胜在出产高质量的无烟煤,大家当年赚的盆满钵满。最后没几年矿枯了,没有后继的新矿补充,生意也一落千丈。所幸当时陈建听他的建议把生意提前卖掉,否则就没有现在的海虹集团。
说实话,他赚钱多少有些投机成分在里面,赚的是眼光精准的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钱。
既然上午没事,老爷子也没给他确切的消息,郑超就决定带财宝去买点东西。他觉得自己和财宝很投缘,在财宝父母找来前,他想送财宝一些礼物。
拿出一件羽绒短外套把财宝包结实,郑超抱着他下楼等司机。
宫海和他那几个朋友依然定点围在卡宴周围,郑超站在远处喊了一声。
宫海立刻小跑过来,“郑先生,这么早。”
早什么早,他出门时都快十点了。
“还没想出办法?”
“唉……邪门儿,昨天还有个十几厘米的距离,今天一看只能插一根手指!另一个车门上也戳了鬼脸,好嘛,对称了!也不知道他么谁搞恶作剧!……”
宫海好不容易得辆好车却不能开,郁闷的要死。
郑超也很不舒服,他瞅瞅那车,越看越不得劲,又听说还有这么邪乎的事,简直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