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楠问他:“谁干的?”
费觉收起了手机,露出个微笑,他趴在棺盖上打量莫正楠,幽声说:“其实你和你爸长得还挺像,小时候看你,觉得你像你妈多一些。”
“车里黑咕隆咚的你也能看出来?”
“我已经让蒋律师帮忙处理遗产了,弄完这些你就回美国吧。”费觉说,人跟着车摇晃了下,两只手紧紧扣在棺盖上。
“九爷今天来了吗?”莫正楠问道。
“兴联的事你就别管了。”费觉还是笑笑的。
莫正楠看着他,双手插进口袋,背靠车窗,一只脚抵住棺材,说:“我爸和你上过几次床,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我后妈了吧?”
费觉眨了眨眼睛,掰着手指道:“不止几次啊。”
莫正楠抬了抬眼皮,没接话,肩膀耸了起来,一脸的不痛快。费觉笑得更起劲了,他的右手在棺盖上游来游去,他右手五根手指全都缠着绷带,绷带拖拉着一丝又一丝的棉线,他的手在暗影中看起来像一尾迟钝又笨重的金鱼。
“你的手怎么了?”莫正楠问道。
费觉道:“我还能打拳的时候,你爸说,我的右直拳最好,可惜,我是右撇子,只能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