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神色温和,声音悠悠的:“也是他的作风。”
红虾摇晃了下纸杯,忽而问道:“其实呢你和觉哥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了对吧?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染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啊?我一直好奇,也一直没敢问。”
倪秋咽下嘴里的食物,确保嘴角上的碎屑也吃干净了,说:“你下次可以问问他啊。”
红虾摇着手指怪笑:“啊,看你平时安安静静,给我挖陷阱哇,我问他,怕他直接把我染成蓝精灵!”
倪秋说:“不会啦。”
红虾一提裤子,一拍屁股,说:“走啦,你慢慢吃。”
“你这就走了?我也吃不掉啊……我分给大家吃你不介意吧?”
“拿来给你吃的,随你怎么解决啦。”
红虾走后,倪秋把剩下的叉烧酥都分了出去,酥皮留香持久,下班后他坐在公车上,还能闻到手指上的黄油香气。他使劲闻,把手指凑在鼻子下面,越闻越开心,到了香水街附近的公车站,倪秋还不舍得放下手,又嗅了嗅,搓着手指往茂记的方向走去。
茂记大门还没开,倪秋敲了敲门,没人应门,他便绕去了后门,他正摸钥匙打算开后门门锁时,有个女人从后面喊了声。
“诶!”女人的嗓音粗哑,倪秋过电似地打了个颤,忙回身和女人打招呼:“妈妈。”
女人推了把他的脑袋,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挖了个底朝天,她挖出来两张纸钞,抱怨着用钞票抽倪秋的脸:“怎么就这么点?比上次少了一百啊?那一百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