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瘾。这个计谋其实是电视里面经常演的,其实很容易栽赃嫁祸,却是打败对方最有利的办法,可是这次知晓整个内幕的,却只有我和朱槿,连贵妃自己也不知晓,她之所以会有中邪的症状,只是多亏朱槿将曼佗罗花粉掺入她喝的茶和食物之中,而曼佗罗花粉又有很强的迷幻作用,经过朱槿的暗示,贵妃眼前便会出现皇后想加害于她的幻觉,从而说出的胡话也是和皇后等人有关。我之所以知道这些,自然是与平时看多了侦探小说有关。

可是忽然间,我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心里的那点得意,转瞬之间被不安所代替。似乎有谁一直在黑暗之中窥视着我,让我莫名地感到不舒服起来。我暗暗皱眉,迅速转头望向那奇怪感觉传来的地方,却看见那处有个淡淡站着的人,因为身着玄衣,所以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我现在才看到。那人影就一直那样静静站着,看着我,也不知在那里站了有多久。

刚一看到他,我的心里就涌上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自己心里所有的黑暗与罪恶都被剖了开来,暴露在了日光之下,再无法掩藏,只有在那人出尘脱俗的气质之下,所有的丑恶都无处遁形。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却给我一种极有压迫的气势,我竟然不敢直视,平日里所有的勇气都瞬间失去,只有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耳边传来衣袂衫角被风吹动的声音,他正渐渐向我走来。我知道我已无处再躲,索性勇敢抬起头来,不再闪避,望着他,唇边一抹淡淡的笑,轻轻说:“三哥。”

他却没有笑,而是一直向我走来,眼睛也是直直望着我,幽黑幽黑,却没有一丝感情。我心里涌上大片大片的不安,却是强自镇定,唇边的笑容勉强,却仍是倔强得不肯消失,望着他,我又说:“三哥,你来了多久了,是不是也来看贵妃娘娘的?”

他终于停住了脚步,却仍是直直地望着我,似乎想要将我灵魂也看穿。我被他这样看着,仍是不肯认输,锲而不舍地说:“三哥你为何要这般看着我?要知道我真的让你看得很不好意思了呢。”

听得我这样说,墨锦总算将视线掉转开去,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有着淡淡的轻愁:“我这样看紫竹,只是想将你看清。我没想到,与紫竹兄妹多年,却仍是没将你真正看清楚。”

看来他也是将我所有的手段都有所了解,所以才会说出这一句话来。可是尽管这样,让我就乖乖认输却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我轻轻一笑,说:“三哥这样说又是何意?莫说紫竹便没有任何秘密瞒着三哥,不让三哥看清楚,便是紫竹有何秘密,三哥又为何要努力将它看穿?”

他听得我这样的回答,却是不恼不怒,而是转过头来,眼神依然静静,声音也是没有一丝波澜,却有着浓浓的哀愁,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我已经来很久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并非是我有意偷听,而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惊得挪不动脚步。不但今日如此,那次在追怀轩前,也是这样的光景。”

原来那日追怀轩外面听我和朱槿讲话的,正是墨锦。虽然我心里早对他有所怀疑,可是此时他这样直白地对我说出,却仍是让我忍不住有些微的错愕。他却并不看我,而是望向黑暗中一个虚无的远方,声音苍凉如水:“紫竹,到墨香轩去吧。”

“可是。”我迟疑着说,“已经很晚了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在他的面前,早就成了一个透明人。我所有的阴谋,都被他一览无余,这个时候,我又怎么会有勇气和他呆在一起?所以自然是赶紧找理由来拒绝。可是墨锦却不管不顾,说:“我只是想与紫竹说些事情,决不会耽搁紫竹太多时间。”

说着,不由分说便拉起我的手,向墨香轩的方向跑去。他还是第一次这般激动,只是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跑着。他本是最厌恶阴谋和算计的人,可是在看到这一切原本他认为丑陋的东西都出现在我身上,他却没有丝毫厌恶,而是眉宇间扬起伤感,声音中蕴满失落,握着我的手心,满是虚弱的汗滴。

这是不是说明,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想过将我疏远,将我放弃,而是决定用他天神一般美好的心,来荡涤我盛满阴暗的心,来拯救我被权势所熏的的灵魂?

还是如玄羽所说,他对我,果然是有着超乎兄妹之外的感情,所以无论何时,总是知晓我的另一面,并不如他想象中一般美好时,他也会对我不离不弃?

无论哪种可能,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福音。逆着风,我让风儿扬起我的长发,让它随着风儿一起飞舞,可是我的唇边,却扬起一抹笑容。

如一朵绚烂无比而国色天香的花,盛开在我苍白的唇角,衬着我平凡的脸,如开放在最贫瘠的土地上最美丽的花朵。最鲜明的对比,那样的触目惊心,却又分外妖娆,分外引人注目。

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朵开放在暗夜中的毒花?

可是却有天使来庇佑我,纵然我也知晓那是无济于事,所有的道路一旦抉择,便只能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渴望着有人来救赎,将我心里所有的阴郁,都被天使的纯白所驱逐。

情不自禁的,我紧紧地握住墨锦的手。我觉察到他的动作,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再无动静。可是我却在那刻,看到他的背脊,他挺拔的背脊,不易察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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