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这般说,他的神色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转过头来看我,苦笑了一声,才说:“我倒觉得这两套剑法当真奇怪得很,不似比试,却像是好玩一般,也不知这两套剑法的创始人,究竟有何交情。”

“是啊。”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也接道:“仿佛这两套剑法的创始人,是一对情人一般,因为我也发现,要让这两套剑法发挥最大的威力,只有将它们配合起来一同使出,并且使出这两套剑法的两人,还必须要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才行,否则这套剑法的威力便会大大降低了。”

他沉吟了片刻,也点头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们便换一种剑法来比试吧——”

“既然发现了一种练好新剑法的方法,又为何要换?”我一扬眉,说,“难道不是情人,便不许练这套剑法了么?莫非程大哥怕被什么人看到引起误会,才不愿与我一同使这套剑法?”

“自然不是。”听得我这般说,他不由苦笑,“只是这样的做法,未免有点太过冒犯林姑娘了。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必要这样婆婆妈妈!”

他将这句话说完,便将手中的箫一扬,笑道:“这次便请林姑娘先出招吧!”

“好啊!”我扬眉一笑,翔龙剑法的剑招便朝他挥去,他的箫微微一斜,另一个无比优美的剑招便也挥了出来。因为已经心无旁骛,所以我们一招一式都使得灵动自如,极有默契,便如在这片树林中飞舞一般。我只感觉随着剑招的不断使出,似乎我们彼此的心,已经深深地贴在了一起,我似乎也能感受得到他对我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又是如此模糊,似是既想靠近又想逃离,既想明朗又想闪避,让我也是捉摸不清。

我不由去看他,可是却见他也正在看我。在我们视线相触的那一个瞬间,他似躲闪一般,慌忙将视线移开,没有再看我。可是我却在那短暂的一刻,在他的眼里似乎看见了一抹奇特的情愫,虽是一闪而过,却如惊雷一般撼动着我的心。我只觉心中一阵慌乱,手下便也乱了分寸,一时之间剑招也忘记了。眼看他一剑袭来,我却根本无法去躲避,而是只能勉强用手中的玉箫去抵抗,可是这样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不但我手中的玉箫从手里脱落,便连我的气血,也是被震得一片紊乱。lt;gt;

我只感觉手被震得发麻,而与此同时,一口鲜血也从我的口中喷出,原本用轻功飞在半空的身子,也因为内力的失控而急速下降。眼看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中掉落地面时,只见一道青影闪过,将我紧紧抱在怀中,然后才轻飘飘地落回了地面。

我只感觉气息仍是微弱无比,气血一阵一阵向上涌着,似乎又要喷涌出来。耳边传来他沉痛而担心的声音:“林姑娘,林姑娘,你醒醒啊!”

听到他的声音,我吃力地睁开眼来,正看到他满是焦虑的双眸,不由一笑,说:“不想你竟会这般担心我,真是让我好高兴啊——”

可是还没将这句话说完,我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再度喷涌了出来。看到这种情况,他的脸上更见忧虑和自责,声音焦急:“林姑娘你不要说话,让我来替你疗伤!”

一边说着,就将我放在地上,然后双掌抵在我的后背,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两股内力便输入了我的体内。经过他一番调息,我体内的内力终于再归平稳,他才放心地将双掌从我的背上拿开,然后将我扶了起来,喃喃地说:“对不起林姑娘!若不是我那时攻势太盛,我便不会令你受伤了,对不起!”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尽是自责的脸,笑着说:“不要说对不起了,毕竟这也不是你故意的嘛。好了,现在我伤也几乎好了,便让我们再继续练这种剑法,好不好?”

他赶紧一脸紧张地说:“不行!你刚刚才受伤,又怎么再动内力?还是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不然假若你伤势加重,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啊,难道你是在心里认为我的内力不行么?”我唇边拂起一抹轻笑,望着他,“还是,你怕我再受伤,要你再运功为我疗伤?”

“不,当然不是!”他却不看我,而是将视线移离,喃喃自语,“刚才见你受伤,我便不知有多担心,若你再度受伤,我又不知我会无助成什么样子,所以,你还是不要——”

刚说到这里,他便似想起什么一般,慌忙将话止住。lt;gt;我心里一动,不由含笑望他:“不知你这样担心我,是因为我是你打伤的,还是有着别的原因呢?”

他似乎更加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是不敢看我,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林姑娘,不如我去替你去找到你的箫,然后我们再回去吧!”

我不置可否地望着他,唇边一抹戏谑的笑容,他见着我这抹笑容,愣了一下,才说:“林姑娘,你当真想知道原因么?”

“你不说也不要紧,毕竟我心里也知道。”我含笑望着他,“那套剑法使出来时,彼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都能感应得出来。而你也应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如何,若你不能接受,便尽管直言好了,我必定不会再对你有着什么幻想。可是我却不懂,为什么在你的心里,你明明不排斥着这种情感的,却为何总是想着要去逃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说到后来时,我的双眼直直盯着他,可是却见他的眼中一片惘然。他一脸茫然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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