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凤淮恙薄嗔一眼,眼稍却勾着笑意,太初只是笑望着他,手指在他的身体下方有目的的游离,良久才轻轻得又挺了下腰摆,鼻尖嗅到的气息果不其然加重。凤淮恙呻吟了一声,美眸里欲光闪烁,就在这个瞬间,太初倏然抬手飞快的点上他大穴,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凤淮恙浑身一僵,满目的不可置信,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你、你竟然会武功?!”“我不会。”太初温文一笑,伸手亲昵的刮了下他的鼻尖,柔声说,“我只会点穴,不过用来对付你,足够了。”语毕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轻吸一口气,将二人下端粘连的部分分离开来,顺手捡了地上散落的衣衫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看着赤身裸-体的凤淮恙一脸难以置信和哀怨,无辜的耸耸肩:“我没骗你啊,我真的只会点穴,还是跟唐晴空学的保命招数……”
“可是你明明就已经……”“中了毒?”太初偏起头笑,“小雅,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当初我送你的东西来对付我,玉子清的确很有效,可惜我既然能把它给你,就必定会有所准备。我的身体里早就有了唐晴空送的解药,为的就是防止有朝一日因大意不察而被人陷害,我十分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可是很不幸,那就是你。”季太初站起身走上前,俯首在他额心上吻了一下,拍拍他的脸轻描淡写的说:“小雅,还记得那天我把玉子清送给你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不要对我说谢谢,那样会显得我们很生疏;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我会,很失望,凤淮恙。”他说:“你太令人失望。”
“季太初!”凤淮恙红了眼睛低哑的喊了一声,太初微微皱眉:“那么大声,你是逼我封了你的无音麽。不要再挣扎,你应该听过七十二路点穴指吧?虽然我只学了个皮毛,可是你刚才动用内力向我体内送药时已经废了不少劲儿,这会儿子恐怕是没多少力气再折腾了,即便你本事再大,两个时辰之内你也不可能解开穴道,但是两个时辰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说着走上前,抬手欲封了凤淮恙的五音,此处虽是他的寝室,撤掉暗卫外院也还是有人把守,如果凤淮恙真的豁出去不顾自尊大喊大叫,那他也还真没辙,不过,赌的就是某人超强的自尊心……
“等等!”凤淮恙急急的喊,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的欲色,眼睛湿漉漉像是要哭了一样,怨恨而羞愤的望着他。太初失笑:“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用美人计?凤淮恙,你会不会太低估我的忍耐力了。”后者闻言竟然微微有些脸红,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奇妙。“……你逃不掉的,凤阳门总坛护卫森严,即使你可以逃出内院,到了外面没有令牌,你也一样出不去……”凤淮恙直直瞪着他,眼神分明不甘。话音未落就见季太初从靴鞋的夹层里摸摸摸,摸出一块麒麟状的美玉,冲着他晃了晃,凤淮恙登时面色煞白,太初眨眼:“令牌哈?”“怎么会!我的令牌怎什么时候……”凤淮恙哑着嗓子低吼。太初笑起来:“刚才你跟我下药的时候,我就顺手把这牌子摸了,不是说没令牌出不去门么,现在我有了,可以走了吧?”太初说着很有礼貌的冲他睁大眼睛,一脸无邪。凤淮恙说不出一句话来,望着他的脸上写满了灰败。
太初手起手落迅速的封了他的五音,让他彻底发不出半个声音,然后将那美玉塞进袖子里,最后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不要觉得不值,是你先背叛了我,在我最想要安安静静活着的时候,如果可以,我比谁都想老实本分的待在这个世界里,直到自己被岁月毁灭的那一天来临,可是你们谁也没给过我这样的机会,不是吗?既然是你先背叛了我,那么我不还给你一次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我把最后一个小秘密也透露给你好不好?你一定很好奇我赤手空拳,即使拿着你的令牌又怎么能躲过下面重重严苛的检验?送佛送到西,我就再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将他的脖子微微扭向一边,对着门槛处,凤淮恙的瞳孔错愕的睁大,太初微微一笑松开手:“满意了吗?凤门主,我不像你连欺骗都做的那么偷偷摸摸,我要背叛,就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一点点的背叛,童叟无欺,绝不掺假。”
门槛处立着个雪白衣裳的青年男子,广袖翩翩,精致的五官与凤淮恙极其相似,只在气质上稍逊一筹,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看上去相对稚嫩,所以眼神里还带着未经岁月渗透的清澈,小鹿一样忽闪,天真又复杂。季太初走上前同他牵起手,嫣然一笑道:“走吧,淮疏。”
那人竟是凤淮疏。
太初伸手,青年垂首的递过来一枚玉坠子,与先前从凤淮恙身上掳走的那一枚正好是一对。太初心中不由叹喟:外界传闻凤家兄弟关系不睦,是因大哥凤淮恙太过出色夺目令兄弟蒙尘,可是又几个人能想到此二人的关系恰恰相反,凤淮疏虽然武艺平平生性笨拙,又徒有一张美人脸,可在凤淮恙的心底依然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才肯将凤阳门一半的权力悄悄下放到他手中,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玉坠子,却是号令整个凤阳门的令牌。见令如见主,凤淮恙该是多么疼爱他这个弟弟,才会想起千方百计的破坏他的名誉,让他变得一文不值,殊不知这样的“伤害”其实就是江湖上最有效的保护方式,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