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白云汐毫不知情。想想也是,当年白家云氏妇人生下她就不见了,白立远对外宣称云氏难产身亡,这一切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能知道的事情。
而那云氏的坟墓之中却并无尸体,可恨那白立远,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出云氏下落。所以最后皇帝没有杀白云汐,并把她扔到教坊司里,为的就是这云氏。他就不信云氏可以不顾夫妻之情,还能不顾母女亲情?
现在萧睿突然提起白云汐,难道是发现在其中的秘密?
“正是那小倌。”萧睿说道:“臣弟有个请求,希望皇兄能应允。”
“你说吧。”
“臣弟每每因腿疾疼痛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真是痛苦万分,没想到那小丫头的医术十分高明,虽然她并不能治好臣弟的双腿,却能让臣弟暂时脱离痛苦。臣弟恳请皇兄让她落了贱籍,出了教坊司,允许臣弟请她入府中,随时为臣弟缓解痛苦。”
皇帝看着殿中的萧睿,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应该是不知白云汐之母云氏身上的秘密,想了想,反正这小丫头不管是教坊司还是在萧王府中,都离不开朝汜国,那云氏总归是要到朝汜来的,只要她一现身,量她插难飞。
“皇弟这几年受苦了,区区一个教坊司的小丫头,如果能为你缓解痛苦,你带走就是,这等小事何必在议事殿中说起,徒惹得人笑话。”
萧睿忙道:“多谢皇兄。”至此,议事殿中的事件走向,所有人的反应,完全都是按照萧睿心中所想一步步的走下来,他终是放下压在心头的大石,松了口气。
他知道白云汐对皇帝来说十分重要,虽然不知所为何故,但他知道自己最好是不要沾身为好,否则引起皇帝的怀疑,这十几年来的顺臣就白做了,可此时他不得不冒险,这丫头已经是他治好双腿的唯一希望了,他绝不会任由这抹希望溜走。
见皇帝与萧王话已说完,公孙太师道:“陛下,臣以为下南中平叛非萧王莫属,萧王不但熟悉南中地貌,对于如何在山林中行军更是了如指掌,兵士们的损耗能大大减少,另一方面,萧王对南中土人的土话可以算得上是精通,如此一来,对南中土人的情形自然能够掌握得力,不怕那南中经略安抚使暗中使绊子。就光是这两点,恐怕朝中无一员大将可以与萧王相比。”
“公孙太师言之有理,臣附议。”内阁次辅三孤太保林松马上站出来附和,整个内阁都是皇帝提拔起来的,他自然是紧跟着皇帝的步伐行走。别说是事先皇帝就与他们打过商量,已经内定好让萧王下南中平叛了,就是皇帝没有说,只要是内阁首辅公孙太师出来赞成的,他林松也绝不会反对,必定紧紧的跟着公孙太师,毕竟他们才是一个利益团体。
而后一票以公孙太师为首的保皇堂一派官员立即站出来大声道:“臣等附议。”
其他三省六部各官员,看皇帝坚持,萧王也不反对,内阁辅臣们又十分支持,知道事不可为也只好伏首道:“臣等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