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太子已然浑身颤抖生怕她再继续说下去,大声斥道:“住嘴,你这刁妇,你夫君通敌判国罪证确凿,铁证如山,任你再怎么求,本太子又岂能罔顾国法私放你夫君。”说着太子跪地向皇帝叩首道:“父皇,您不要听这刁妇胡言乱语,分明就是她救夫心切,结果夫君被斩首,心生不满才进宫行刺,请父皇即刻将这刺客凶手拉出去杖毙,否则怎么能安抚受伤的季少城主等人。”
太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这种杀人的狠话,以皇帝的多疑之心又岂能不怀疑其间原因,就连卜公公和禁军统领这两个不知内情的人都知道太子这时候站出来说话肯定要糟。
宝王祁天磊见此嘴角不禁勾起,又觉自己太露相,将面色压了下去。
顺王祁天宇则垂目而立,视线盯着地面像在研究地砖的花纹,那专心的样子好似这地砖有什么特殊一样。
并肩王萧睿端坐于轮椅上,依旧是一张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皇帝心中已然起了疑心,瞪了太子一眼让他住嘴,才对穆氏说道:“你继续说。”
“是,陛下。“穆氏目地达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才继续道:“当天夜里太子的一侍卫找到了奴婢住的客栈,说有重要证据证明奴婢的夫君是冤枉的,让奴婢去太子别院里相商。奴婢听闻夫君有救,没有多想,就随着来通传的太子侍卫一起到别院。”
“奴婢到了别院后,并没有见到太子,那侍卫只说叫我先用晚膳,说太子有事,晚膳后便到,奴婢不疑有他就在别院里用了那侍卫准备的饭食。谁知……谁知……”说到这里穆氏面色通红,似有难言之处。
卜公公见皇帝面色有些不耐,道:“有陛下为你做主,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奴婢已经不想活的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似下了决心,穆氏面色决绝道:“谁知那饭菜被下了催情mí_yào,奴婢浑浑噩噩间竟然被太子强占了,呜……”这么难堪的事情当着几个男人说出来,穆氏心里觉得苦,不由又哭了起来。
“混帐!”皇帝听到这里,目光一扫太子,气得一掌拍到案几上。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太子忙连连叩首,宝王顺王卜公公也同时跪倒在地,禁军统领缩着身子,只恨自己生得五大三粗不能再把自己缩小点,就怕皇帝一转眼记起他来了。
“父皇,这刺客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所言没一句实话,儿臣冤枉啊。”太子膝行到皇帝跟前,抱着皇帝的膝盖哭诉道。
皇帝看着太子哭得眼泪横飞,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心就软了下来。
穆氏见皇帝脸色缓和了下来知道这点罪名还治不了太子的罪,忙叩首又道:“陛下,如果只是这样,奴婢一人受辱,死了也就一了百了的,万不敢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入宫报仇的。”她见太子又要说话,忙抢在前头继续道:
“那天晚上后奴婢清醒过来,发现受辱之后就想过要一死以保清白,但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不肯让奴婢寻死,千方百计折辱奴婢,非要叫奴婢心甘情愿供他玩乐,奴婢自然不肯,想不到太子竟然把奴婢那六岁的女儿强抱了回来,以奴婢女儿的性命要挟,非逼着奴婢就范不可,为了女儿的性命,奴婢也只得受辱。”
“如若是这样就算了,起码奴婢的女儿也还活着,可哪里知道太子府里的一个幕僚竟然喜欢亵玩女童,奴婢的女儿不知怎么被他瞧见了,他竟生生把奴婢的女儿污辱致死!”想到女儿的死,穆氏红通通的眼瞪着太子,恨不能生食其肉。
“至此,奴婢一家,夫君被关押,公公婆婆受不了如此刺激双双怒急攻心而亡,八岁的儿子在大狱里受不了刑罚被活活鞭笞致死,女儿被太子府幕僚淫辱致死,奴婢一生清白不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奴婢死意已决,太子见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要挟奴婢就范了,就用关在大牢里夫君的性命要挟,可奴婢深知夫君是以通敌判国罪下的大狱,本就难逃一死,又怎么会受这样的要挟,太子见此就把奴婢关起来绑在榻上,兴趣来的时候就到别院污辱奴婢,嘴里又被绑着软木塞,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奴婢寻死不能,求生不得,如在十八层地狱一般煎熬,痛苦万分,最后只得绝食寻死。”
“奴婢记得那天是绝食的第五天,滴水未进已然奄奄一息了,太子得知后万分生气,直说奴婢不识抬举,说去年十月奴婢去普陀寺还愿时就瞧上了奴婢,却知道奴婢已经有夫君有一双儿女,一家人生活幸福安康,太子深知不好下手,正好白将军通敌判国案事发,太子就以捏造的证据将奴婢夫君一同入罪,就是为了逼得奴婢家破人亡,然后太子就好下手抢人。”
“奴婢听到太子这些话后,心中起了希望,夫君即然是无辜的,只要太子愿意,肯定就能将人救下来,于是奴婢任太子随意折辱,就是希望太子能放过奴婢的夫君一命,只要夫君能活命,奴婢就当自己死了,从此只伺候太子。谁知奴婢抵死不从,太子就抓住不放,奴婢从了太子,他反倒失了兴致,还命人将奴婢的夫君罪名坐实,当众斩了首,呜……”穆氏心中悲愤不已,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你住嘴!你这贼妇,到底是何人所派,为何要诬陷于本太子!”太子大声斥道:“还不将这贼妇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帝心中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