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我脾气很好的人”,袖着手一直笑吟吟的看着邵兕虎把整个牢房里的刺头都打趴在地上。
一地的哀嚎声,看得周县令瞠目结舌。
姜元羲走进牢房,站在口头上带头羞辱她和郑晗玥的刺头身边,微微弯了腰,笑眯眯的问道:“刚刚不是叫得挺欢的吗,现在也可以叫的,我脾气好,一向不会强人所难。”
崔玉书等人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姜元羲一般,那眼神陌生得厉害,这样的姜元羲,真的还是他们认识的姜元羲吗?
那刺头眸子里一阵怨毒之色,吐了一口血沫,“方才不是说要用拳头来让我们臣服吗?如今也不过只会假他人之手逞威风而已,我呸!”
听到这话,胡曲冯三个名将眼皮都不抬,毫无反应,倒是姜伯锦嗤笑一声,满是怜悯的看着刺头们。
“我说了,我脾气好,不然你们那张臭不可闻的嘴,恐怕就不能留着了。”姜元羲直起身,耸了耸肩。
姜元羲没有生气,邵兕虎却浑身冒着寒气,目光冷凝的看着刺头,拳头噼里啪啦作响。
刺头面色一变,身上的疼痛灼烧着他整个人,挪了挪身子,不敢再出言挑衅了。
反倒是姜元羲有些失望,“还以为你们骨头多硬呢,也不过如此,真让人失望。”
刺头们差点被她这话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但如今站在她身边那个少年太过恐怖,他们数人一起都打不过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闭上了嘴。
姜元羲懒洋洋的瞥了这些人一眼,转身走出了牢房,“你们不用想着会有人给你们带大夫来看诊,哪怕就是牢头呢,没我的命令也是不能进来的,作为你们方才嘴臭的代价,乖乖疼几天吧。”
姜元羲来到周县令面前,含笑道:“让周县令见笑了。”
周县令眸光发亮的看着跟着姜元羲身后寸步不离的邵兕虎,赞道:“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好身手!”
周县令觉得自己明白姜家胆敢放任姜元羲来这里上任的原因了,有邵兕虎这种武艺高强的人在,在丹阳县也不虞有危险。
然而邵兕虎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周县令碰了一鼻子灰,也有些尴尬。
姜元羲善解人意的解围,“周县令见谅,小虎内向惯了,不喜跟陌生人接触,望你不要见怪。”
周县令打了个哈哈,“不怪不怪,年轻人总有些害羞。”
这位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好手,能把面不改色凑了人一顿的邵兕虎说成容易害羞。
姜元羲早就习惯世家之间相互的鼓吹,不以为意,“周县令,日头不早了,不如我们出去早点用晚膳?”
周县令连忙点头,“应该,应该,我们出去吧,我方才就吩咐家下人整治了好酒好菜,等会我们放开肚子吃。”
周县令带着人走了出去,他注意到大牢门外有六个护卫打扮的人守着,想来这些就是姜元羲带来的护卫,也就明白方才她那句“若没有她的命令,牢头也进不来”的意思了。
姜元羲带着人先回到各自的院子里,换了一身衣裳,洗漱了一番,这才应邀赴周县令的晚宴。
因这里头接风洗尘有姜元羲和郑晗玥两个小娘子,周县令特意让他的夫人出来陪坐。
推杯换盏之间,周县令小心的打探,奈何其他人的嘴紧的很,一点多余的信息都不漏。
周县令试探了一回,也就不再试探,反正他明天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打探不了就不打探了。
宾主尽欢,大家欢欢笑笑的用完了晚宴,第二天,周县令把县衙里的事务一应交接给姜元羲,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周县令走了之后,整个后衙只有姜元羲自己带来的人,世家子都是用自己带来的家下人,周县令一走,后衙里就连仆从都是姜家和郑家的。
在后衙第一进的正房里,济济一堂。
坐在上首的是姜元羲,就是段公,也自发的坐在她右下首第一位,段公之下是常明义、朱学真,对面是胡不归、曲成文、冯浦泽。
紧接下来就是姜伯庸、姜伯锦、崔玉书、郑浩良、郑晗玥。
至于邵兕虎,他直挺挺的站在姜元羲身边。
这些人,就是姜元羲带来的帮手。
“诸位,昨日周县令之言相信你们也听到了,那些牢房里的刺头嚣张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如此,诸位觉得我们如今首要要做的是什么?”
姜元羲环视众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里民风彪悍,无论男女老幼,都有一种不服管教的气息,我看我们最先要做的,顶好是跟昨天在大牢里施威一样,让这里的百姓们敬畏我们,如此才好办事。”
先发言的是崔玉书,他舍下了脸,用通家之好的交情让姜元羲无法拒绝他,既然来了这里,他总不能让人小看,也不想拖累五娘的脚步,他是真心实意来辅助五娘的,不是来给她添麻烦的。
姜元羲点点头,并未赞同或否定,只是把目光投向其他人。
“我觉着,与其先让百姓们敬畏我们,不如先让县丞、捕快、小吏他们敬畏我们。端看他们连周县令都不来送行,可想而知他们如何看待我们的,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我们呢,周县令在他们排外之下,连做个傀儡都难,我们可不能落入这等地步。”
说话的是郑浩良,他也抱着跟崔玉书一样的念头,临行前,祖父与他长谈一夜,都是让他好好发挥自己的才干,不要反客为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