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还在传媒界,一定要好好地把这个家伙的真面目揭露一番。
可惜,假设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方希其的假设没有成立,所以只好和这个唯一的与他感同身受的人同舟共济,边想边无奈地附到阮绍民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9、爱就说出来 ...
“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看你面生的……”老鸨“咯咯”笑着要去拉凌悲云的手,被凌悲云巧妙地避开了,“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尽管说说,妈妈给你找来。”
凌悲云笑道:“我想找蒲草小姐。”
老鸨脸上显出为难的神情:“哎哟,不巧啊,公子,我们蒲草现在有客呢。”
说到这个,老鸨就一阵痛心疾首,她实在不明白,那个叫方希其的穷小子自那日见过蒲草之后,便天天来找她,蒲草也奇怪,原来要见一面难如登天的花魁小姐竟然每次必见,而且一见面两个人就关在房里,一关一个晚上,有时夜了方希其还会直接在蒲草房里过夜,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但是,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方希其从来都不付钱!
他当满堂香是什么?是善堂吗?
老鸨每次见他都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死他,但是蒲草开了口,她也只好认了,还要忍着心痛拒绝其他上门的有钱大爷。
比如眼前这一位,英俊帅气不说,重点是长着一张有钱人的脸啊。
老鸨咬着小手绢心里直淌血。
凌悲云并没有退步,而是微微一笑,拿出一张大面额银票塞到老鸨手上,道:“烦请妈妈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我是方希其的朋友。”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才是来找蒲草该有的样子。
老鸨看着银票上“一千两”三个字,内牛满面道:“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通报一声。”
没想到这一次蒲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打发掉来求见的人,而是很爽快地让老鸨把凌悲云带到她房里。
凌悲云到蒲草房里时就见满堂香的当家花魁正衣衫不整地喂同样衣衫不整的方希其喝酒。
方希其一见他,立刻笑嘻嘻地靠上去道:“兄弟,你来啦,来来来,今晚我们一起不醉无归,等我和谢小姐成了亲,这种快乐日子可就没什么机会过了。”
“看来你很舍不得这种‘快乐日子’。”凌悲云笑着接过方希其手上的酒。
“那是,男人啊,谁不留恋美人恩呢?再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你说我这么快赶着去死都是为什么啊?”方希其不胜惋惜地踱着步子回到阮绍民身旁,手掌色兮兮地往阮绍民半露的肩膀上搭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阮绍民,就见凌悲云手一扬,手上的酒杯猛地飞过来撞到他的手上。
“啪嗒”一声,酒杯落地,四分五裂。
“啊——靠——”方希其惊叫一声,不停地甩着手,痛得龇牙咧嘴,“凌悲云,你干什么?”
凌悲云笑容不变,眼色却冷得不能再冷:“方希其,你要是再敢出来花天酒地,那个酒杯就是你的下场。”
他明明是带着笑容说话,语气也再温和不过,但是却让方希其狠狠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哟我说这位公子~”阮绍民拢拢自己的发髻,风情万种地朝他抛了一个媚眼,道:“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你自己要是不喜欢我们这地方可以不来,怎么能拦着别人不让人痛快的呢?”
凌悲云笑眯眯道:“蒲草小姐,你有所不知,方希其就快与我们小姐成婚了,成婚前跑来寻欢作乐,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阮绍民翻了个白眼,道:“来满堂香里的人,成了亲的大有人在,家里三妻四妾的也不在少数,人家个个都来得,怎么方公子这亲还没成,反倒来不得了?你家那位小姐,要真管这么紧,我看这亲不成也罢。”
凌悲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事,只怕不是方希其说了算,自然也不是蒲草小姐说了算的。”
说罢上前一把扣住方希其的肩膀要把他拖走,方希其“哎呀”一声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
阮绍民脸色一冷:“凌公子,你难道想从我堂里强行把人带走。”
凌悲云不看阮绍民脸色,只道:“蒲草小姐,得罪。”
阮绍民气极,喝道:“知道得罪就给我放手。”他本是男儿身,虽然声线比较柔和,加上平时刻意压低,听起来低沉动听,但这样一喊,倒是很有威慑力。
但是凌悲云也不是省油的灯,连正门也不走,直接拖着方希其推开房间窗户,准备跳窗离开。
蒲草在古代待了几年,见识过各种武林高手,也知道自己这种穿来的体质很吃亏,完全学不了古代的轻功气功各种奇奇怪怪的武功,但是他也琢磨出一套对付高手的方法,当下扯下自己的纱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抢在凌悲云前面奔到窗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礼啊 ~”
正所谓花魁娘子一声喊,各路好汉来相帮,满堂香里的客人多少是冲着蒲草的名头来的,这一听竟然有人想强行非礼她,那还了得,不一会便有一帮武林人抢在前头冲了上来,急吼吼踢开房门。
“蒲草小姐,我们来啦~”
“是哪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动蒲草小姐?”
凌悲云面带微笑看着闯进来的各人。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来:“是灵犀山庄的凌悲云。”
一个相貌俊美,衣着华贵的青年站了出来,道:“凌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