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啥情况?
我看向炎铎,用眼神问他。
“军力部署图丢了。”炎铎看着我,语气平静。
“怎么丢了?”我很单纯地问。
“装得可真像,难道不是你偷的。”将军吴林在旁边凉凉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似乎都在说是我拿了那图,也确实只有我一个外人进过炎铎的书房。
我看着炎铎:“你也认为是我拿的?”
他就是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说过,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我俩刚接触时,有几次我来找他,他都匆忙收拾起桌案上的文件,当时我就说,放心,我对你的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后来时间长了,他也不背着我了,但我对这些政治的东西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显然这话所有人都不信。我走进屋,一屁股坐在一个椅子上:“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你们查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的结果。”
“哼,现在早送走了吧,还怎么查。”吴林说。
“那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我说。
“昨天就你一个外人在这儿单独呆过,不是你还会有谁?”连启怒气冲冲。
“我一个人,哼,能进这屋子的人多了,如果……”我一下子想到一个人,我腾地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说完往外跑,连启“嘭”拉住我的胳膊:“怎么,心虚了,想跑?”
我转头怒瞪他。
“让他走。”炎铎平静无波的声音。
我跑回玉玲宫,找到橙哥,把他拉进屋关上门。
“那兵力部署图是你拿的?”我问橙哥。
“嗯。”橙哥没否认。
我其实也早猜到,主人不可能派我们两个人同时来这儿,让橙哥同来,就一定另有任务交给他。
我坐在椅子上气闷,橙哥拿了就相当于我拿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看了就好,拿走干什么。”我抱怨。
“我没拿走呀。” 橙哥惊讶。
其实说完那话我就知道我错了,以橙哥的本事根本不用拿走那图,只需看几眼他就能记住,何须拿走。
那是谁拿的?我俩震惊的看着对方。
甜汤,是甜汤,我不可能会突然就睡着了,不会睡那么久,是疏影还是阿靖?
我急忙跑回正阳宫。那些人已经都走了,只有炎铎自己在书房里。
“那个,那个图你就当是我拿的吧。”我对他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是你拿的吗?”他走到我面前逼问我。
我没吱声,橙哥看了那图,就相当于拿了,而橙哥拿了就是我拿了,我无从狡辩。我想提醒炎铎有别人拿了那图,可如果说了就等于要先卖了橙哥。
我张张嘴,想辩解却辩解不出来,可是我真的很委屈,所以我低着头憋屈地说:“你就当是我拿的吧。这事儿其实怨你,如果不是你把我一个……”我猛地想通了一些事儿,一抬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炎铎,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刷的流了下来。
他看见我流泪吓了一跳,伸手要抓我的胳膊,我猛一抬手打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
我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炎铎,直到嘴里弥漫了血腥味我才好像惊醒,我转身往外跑。
“阿乔。”他在身后喊我。
但我狂奔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如万把利刃在切割。我不停地问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这根本就是个局,一个他给我设的局。
从他昨天让宫人叫我到正阳宫开始,我就一步步走进了他的棋局。他故意将我独自一个人留在书房,用一份军力部署图做诱饵,就是想看我到底是不是细作,亦或是找出我身后的人,还有可能引出其他别人。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碗甜汤里的药就不一定是疏影他们下的,有可能……是他。
原来他竟如此算计我。
☆、陷害
我扑进橙哥的怀里嚎啕大哭。
从我被红姐救起有记忆开始,我就没有哭过。练功苦没哭过,出任务重伤没哭过,可这次,我是真的伤了心。
等我慢慢平息了情绪,橙哥问我,我没告诉你我的任务你怨我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实意疼惜我的人只有红姐和橙哥,即使他们有秘密瞒我,也不会害我。而且组织里规定了,各自的任务不可以透露给他人。
原本我以为到了这里,我又交了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但我现在知道了,我错了,大错特错。他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云之国的质子。
他还说在我面前永远不会戴上面具,原来,他对我从来没有拿下过面具。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橙哥,我俩又坐在床上啃着酥饼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