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难道?
“不会是你做的吧?”我冲口而出,说出去就后悔了,这句话就不该说。
炎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说什么,“扑棱”一下子坐起来,瞪着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他,但炎铎不喜欢疏影,荣锦国国主死后,炎铎就可以将婚期往后推三年,三年,变数很大的。
“不是。我……” 这就是我没看红绳的后果。
他生气地站起身要走,我也忙起身,拉着他的手,“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气好吗?”我晃着他的手,就像以前我做错事跟他耍赖一样,“别生我气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瞪了我一眼,但怒气明显消下去了。他把我搂到身前郑重其事地说:“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向我解释这些。
“炎铎。”我抬头看他。
“嗯?”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关破,请不要伤害百姓。”我虽是个杀手,但我只是按命令杀人,不意味着我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而且这几天在城中,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天天在庆伯的早餐摊上吃拉面,吃喜婆婆做的发糕,跟周围几个人家的小孩子玩,那些都是平常百姓,他们所求的不过是平安喜乐一生,两国交战不该波及这些无辜的人。
“我答应你。”炎铎认真地说。
“谢谢。”我对着他笑。
“那你呢?”他轻抚我脸上的面具,“如果关破了你怎么办?”
“就回家呗,难道你以为我会与这城共存亡。”我开玩笑,不过看他的表情,他还真这么以为的。真是的,我又不傻,干嘛要与这城共存亡。
“跟我走好吗?”他说,“如果关破了跟我回奇水国好吗?”
这我可怎么回答,我又不能替公子乔做决定,而我自己,如何跟你走,以什么身份跟你走,如果我不是穿着公子乔的“外衣”,恐怕连跟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吧!
“再说吧。”我只能这么回答。
很多年后我回想这天,发现其实炎铎几次说露了嘴,而我当时却没深想,如果当时想明白、问明白一些事,是不是以后很多事就会不一样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阿沁跟我说,城中的粮草都不够城中将士再吃三天的。
我有些惊讶,当初来时,韩宵汇报的是,粮草够三个月的。是韩宵骗我,还是有人动了粮草。
阿沁又说,城中好多关键位置被人埋置了火药。
这个我倒是不意外,我既然都能中毒,城中被埋火药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不管是哪方的细作,如此安排也可谓用心了。
韩宵让人叫我过去,向我汇报,奇水国拔营,向高处转移。
我一笑,炎铎果然了解我,知道我要用水攻,淹他的军营。
此时于鼎提议,趁着他们立营未稳,今晚去偷营劫寨。
我隐隐觉得不妥,炎铎不会这么傻,让他们就这么钻了空子,一定还会留一手的。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
但显然韩宵觉得这个建议很好,说我不懂军事部署调动,兵贵神速,就要出其不意。
我力劝了几句,但韩宵一意已决,对我的劝告根本听不进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最后,我问韩宵粮草的事。韩宵开始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查看粮草。他解释说,这些年城里收成不好,百姓没有吃的,所以他把军粮分给百姓一些。关于粮草不够的事,他也早向朝廷请示,粮草不日即可运来。
既然这样我就没再问。能把军粮分给百姓,韩宵也算是个好的守城官。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韩宵当时只说了一半实话,他确实把粮草分给了百姓,但在我来之前也确实剩下足够军士吃三个月的粮草,只是几天时间,粮草消耗却特别快,简直就像被人偷偷搬空了。韩宵派人查过,但却一无所获。他没有告诉我一是有损他的威严,治下不严;二是怕我上报朝廷,治他擅动军粮之罪;三是他也怀疑我,认为是我动了军粮。也就是因为他没跟我说实话,我也就没多想,才吃了那么大的亏。
当晚,韩宵带着于鼎出去偷袭。我和红姐按照阿沁指示的位置找到了那些火药点,用水将所有火药淋湿。这火药一旦点着,吃亏最大的还是住在这儿的百姓。
这次偷袭果然如我所料,炎铎安排了埋伏,韩宵和于鼎吃了闷亏,韩宵受了重伤,带出去的将士死伤大半。
阿沁又跑去听墙角。回来给我复述。
韩宵伤势很重,在我面前强撑着是怕我说他没听我的话,而我一走,他就倒了。不过他竟说了我些好话,说我身手不仅好,还有下雨的法术,而且有些军事谋略,竟然预料到今晚敌营会使诈,只是他没有听我的劝告。
但于鼎告诉韩宵,有人看见我今天出去与奇水国的太子炎铎私下见面,而且我在奇水国期间俩人关系甚好,这次奇水国前脚出兵,我后脚就到,未必不是来作内应的。弄不好今晚的偷袭计划也是我说出去的。之前假意阻拦只不过是将计就计。
唉!我可真不容易,劝说吧,说我将计就计,不劝吧,他肯定又会说我等着他们羊入虎口。
有一点我却确定了,这城里果然有炎铎的细作。只是这人是谁,我还没有头绪。
第八天、第九天,炎铎却没发动进攻,我知道他在筹谋一次大的行动,争取一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