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跟几只麻雀和松鼠说了这事,让他们发动广大群众力量帮我追查。很快,信息报回,是有一个女人几天前进了这林子,我们走的路线也正确。

我一边走着一边摘草药,走走停停,后面的人大概是急了,连涛走上来:“阿力,能不能快点儿,我们可是急着找人的,你这走走停停的,太耽误工夫了。”

我看了他一眼,摘下竹筐“啪”甩着地上,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下:“既然你们着急,请便。”赖子也蹲在了我身边,伸着大舌头贼兮兮地笑。

“你……”连涛气结,“我们是给了向导费的。”

“你们只是让我带你们进这林子。”我冷冷地看他。

“阿力兄弟。”炎铎走上前,制止了连涛,“是下人说话莽撞了,我道歉,只是我们确实心急,还请阿力兄弟帮帮忙。”

我看着他,说:“这地儿是你们最后能生火的地方,再往里走,太潮湿就不能生火了。”换句话是,只能在这吃饭。

炎铎和连涛很意外,很快反应过来,连涛有点抱歉地抓抓脑袋。炎铎吩咐生火、打猎。

他们打了几只山鸡在火上烤,撒了些奇水国特殊的香料,那香味让赖子哈喇子直流,其实我也挺馋的。

烤好后,连涛扯了半只鸡送来给我,也是为了刚才的事道歉。

我摇摇头表示我不吃。我喜欢吃肉,什么肉都喜欢,但可能是因为我能与动物交流,我吃不下去还有原有模样的肉。

连涛回去后,一会儿,炎铎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木盘子,里面是被分解成块的肉。这回我没客气,端过盘子吃了,还分给身边的赖子几块。

炎铎坐在我身边,说:“我有一个朋友也只吃分成块儿的肉。”

我淡淡地说:“还有人像我这么矫情?”

他轻轻地笑了笑,说:“是呀,他就是这么的矫情。”

我身后倚着的好死不死刚好是一棵杏树,此时刚开花,白色的花瓣随风飘飘洒洒地飞下来,落在我俩的身上,我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当年我俩躺在杏树下看满天飞花的时候。我抿嘴一笑,因为我想起了我俩第一次见面我用杏子砸他头的情景了。

他坐在我的左边,我的左脸没有伤疤,他伸手过来,我立刻收起笑,抬手一挡,他仍伸过手,拿下我头上一朵杏花,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起身:“出发。”然后带着赖子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终极任务

那年,我接到一个非一般性任务,让我给即将到奇水国做质子的云之国公子乔做书童。

我勒个去,我一堂堂杀手给人做保姆,这叫什么事儿呀?于是,我拒绝接受任务。

主人就过来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说,你要做组织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要服从组织分配。而且时代在发展,你不能总是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杀手这个行业也要与时俱进,吧啦吧啦。

既然领导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毕竟我还要在他手下混饭吃。那去就去吧,就当公费出国旅游了,我想。不过我事先声明了,我不会干保姆的活儿。主人说,明着是书童其实是贴身护卫。

后来我听说这次橙哥也去,我就纳闷了,同时请暗卫两大高手做保姆,他们这是要干嘛?这得给多少劳务费呀?

但橙哥说,这次是免费的,主人跟公子乔的娘霓夫人是兄妹。

我说,他俩姓氏都不一样怎会是兄妹。

橙哥眨眨眼,说,情哥哥情妹妹呗!

我说,那咱俩的劳务费呢?

橙哥琢磨了一下说,应该会以年终奖金的形式体现。

于是,我和橙哥进了公子乔的随行队伍。出发前,红姐给我的红绳上串上了那颗黑珠,让我这次出门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武功,也不要拿下面具。

可是,当队伍慢慢接近云之国和奇水国边界线时,我开始出问题了。我浑身难受,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而且越接近奇水国,症状越明显。

奇水国确实是比云之国干、热,但其他人几天后也都适应了,只有我,嘴唇开始干裂,皮肤似乎干得一碰也要裂开,双眼浑浊,体内那火简直是越烧越旺。

我很少生病,这次这病却生得怪异。随行御医开始给我诊脉时说是阳火气盛,调补一下就好,但几服药下去不但没好反而更糟,再诊脉时都下不去手了,因为我的皮肤都已滚烫得不似常人,强忍热度按上我的手腕却找不到脉搏,御医们束手无策了。

刚开始橙哥以为我是水土不服,但后来就慌了。他不顾我的滚烫,将我抱在怀里,不停给我喂水,但不管喂多少水都好像泥牛入海,连我嘴唇上的干裂都缓解不了。

过了国境线,我几乎陷入昏迷。橙哥不知道从哪给我整了一桶水,奇水国干旱,水源稀少,橙哥能整来这么一大桶水,不知费了多大劲。他将我放入水中,水很快就变得滚烫,而且不多时就没了,不知道是被我的皮肤吸收了,还是水过热蒸发了。我却靠着这桶水恢复了点儿神智。

我问橙哥:“不是叫奇水国吗?怎么干成这样。”

橙哥说,据说奇水国以前跟云之国一样,风调雨顺,水量充沛,而且有一处水源常年不息,而且传说这处水源有起死回生之效,各国求水者络绎不绝,所以取名奇水国。奇水国也靠着这奇水发家致富,迅速强大,晋身大国行列。可是大概一两百年前,奇水国突然开始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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