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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据说被关到寒冰牢的弟子,实则都被玄凛下令除去。寒冰牢狭长的山道内空无一人,两人的脚步声夹杂寒风,分外凛冽。
“小兔崽子!”
此刻没了外人,清寂下手更没遮拦。丹成被踢得到处翻滚,抱紧头蜷起身子,半点求饶都没有。
清寂是木灵根,就算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也能吊着他的命,不至于让他死在这里。
丹成疼得两眼发黑,咬紧了牙不吭声。清寂邪火冲顶,将他抵在山壁上恐吓:“谁指使你陷害我的?我是你师父,蠢货!”
他疼得疤痕都挤在一起,清寂看得烦躁,将他甩进山道深处。
然而丹成却没再像往常一样,爬回他脚边告罪。
“丹成?丹成?!小兔崽子,敢躲师父?吃了熊心豹子胆?”
清寂尖锐的声音在山道里悠悠回荡,他一怒之下,扯了根火把往前走去。
一路上都没看到丹成的影子。清寂慢慢冷静下来,似有丝丝凉意从背后升起。
寒冰牢只有一条山道,丹成修为浅薄,又半死不活的,能去哪里?
他举着火把,四下环顾,却没注意到离脚步越来越近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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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玄晏离开,寒冰牢的日子便更加无聊。
十四师叔在,清鸿还可以与师叔探讨一二,师叔也能指点他。他一走,他就只能和十鸢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玄天门没交到你手里,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十鸢看着他挥舞的破袍子,深深蹙眉。
清鸿嬉皮笑脸地道:“你们灵净宫和我们玄天门的老人家啊,都太死板了,一点都不好玩。修行的日子这般无聊,就不想找点乐子么?”
十鸢的目光在他腰部以下的部位一顿。
“话可以好好说,先把衣服穿上。”
清鸿得意洋洋地挥着衣袍:“我们玄天门追求物我两忘的超然境界,这寒冰牢中分明只我一人,为何要穿衣服?”
他上前一步,十鸢幽幽瞪他,干脆闭眼。
清鸿聒噪的声音响彻耳畔:“少宫主,你的修为还不够。要是换做我师叔,十个光着的我,他都能不理会。”
十鸢冷笑:“那是你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