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心里顿时响起一记警钟,警惕道:“皇上瞧他做什么?”发觉这句话说得有些失礼,随即道:“他脾气倔又不懂礼数,只怕冒犯了陛下。”
“礼数可以学。”青帝道。秦疏出身诗礼之家,入宫随侍敬文帝身边也有十余年,俨然是宫中半个管事,不通礼数如何说得过去。猜到易缜是存了如同孩童得到心爱的玩具,极不愿意拿出来示人的心思。“说起来,朕也有些日子没上你府中走动。朕明天挑个空过来。日后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太过拘礼。给你一天的时间,也该准备妥当了。”
易缜却是因为祝由一事,唯恐这一见面又有个万一,心下跟油煎似的,抱着别样的忧虑与担心。然而皇上开了金口,总不好再行阻拦,答应得无可奈何。
如意站在一旁,见左右无人,这才朝青帝轻声道: “奴才看侯爷可很不愿意让皇上驾临。皇上上次不是见过秦疏了,也不必再跑这一趟。”
青帝只是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上次没看出来。”
如意不解没看出什么来,可见青帝已然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识趣地不再多言。
易缜闷闷不乐的回府,直接往书房中来。
秦疏将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便是前几日抽乱的书籍也全放回了原处,将一切都恢复到他初进这书房时的样子。
他正坐在桌前出神,见到易缜进来,本能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