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卓伸了个懒腰:“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人走了小虎怎么办啊?”谢家老太太生气谢倾三年没回国,回来后让人在家过了一天安生日子,然后就心平气和地把人净身出户,除了小虎天天抱着的一个小老虎,别说带小虎的阿姨了,他们连换洗的衣服都没能带出来一身。
谢倾起身上楼,漫不经心地说:“你最近不是没有事情做吗,先带着吧。”
“哇靠靠,我堂堂一年轻有为美青年你让我帮你看孩子!”想了想谢倾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侯卓留下来两滴冷汗,“我最近很忙的啊,我刚调查了一下你家小情,题潇小助理的那个,据说他对你觊觎已经很久了,一直在等你回来。而且他十项全能,他不是想要你包养他吗,你就包养了呗,让他带小虎,他要讨好你肯定不敢对小虎不好。”
谢倾转过身来,平静地注视了他两秒钟:“这是谁留下来的问题。”
侯卓叫冤:“那也不能怨我吧,他有心算我无心,说到底还不是你惹下的人。”
“你能力的问题。”
能力有问题的侯卓也恨恨地离开了,想,既然你谢倾无情,那就别怪我不告诉你小助理不知道对你觊觎多久蓄谋多久谋划多久了,就别怪我告诉你他寄住在乐小浅的家就和你是在同一个小区了。
谢倾第二天仍然去学校做孝子贤孙,宋老头傲娇的很,收了礼就把他关在办公室门外了,中气十足的隔着门喊:“不要想着拿东西讨好我,老人家才不吃你这套!”
谢倾并不在意,约着师兄弟们去吃饭。
题潇推三阻四地拿乔,奈何小助理米宝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提前进入被包养小情的角色,自觉为金主分忧解难,主动出马解决了老板。
饭局约在私人会所,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包房里,宋河早早地到了,正点了一首情歌深情地唱。
题潇看到前情人,默默地从衬衫口袋里拿出墨镜带上,找了一个角落躺着发呆。歌声顿了一下,情深意切的歌曲被切了,换成了一首伤感情歌,宋河撕心裂肺的唱。
米宝跟在谢倾身边解释:“老板和宋老师nuè_liàn情深互相折磨了三年了都。”
谢倾点了点头,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米宝紧挨着他坐了。
简小虞本来想坐在米宝旁边的,以往宋河以师兄弟聚会的名义约题潇顺便带他们出来玩,都是他和米宝远远地坐,绝不打扰宋河题潇这对前情旧恋。
然而现在,米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静静地望着他,如佛祖拈花般神秘微笑。简小虞立刻错身到点歌台那边和大师兄宋河凑个热闹,小助理好不容易迎来春天,破坏是会造雷劈的。
米宝安静地坐在谢倾身边,笑盈盈地,偶尔帮他拿一拿东西,倒一杯水,伺候着自家男神,好不快活。
谢倾笑容很是优雅,他抬手摸了摸米宝的头:“乖,去玩吧。”
包厢里灯光开的很暗,米宝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这眼睛清澈如水汪汪的一泓泉:“我想跟着你。”
简小虞胡乱的感慨:“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我在尘世中苦苦挣扎二十年,终于让我遇到你,啊,爱情啊爱情~”
题潇定定地看了几秒钟,脸黑黑地招来米宝伺候他老人家上洗手间。
宋河把话筒交给师弟,过来谢倾旁边坐下了。
谢倾开了罐瓶酒给他,宋河接过来喝了一口,喟叹道:“怎么样,在外面三年身边有人了吗?”和林萧分手也三年了,真是,这么一对,因为题铭,可惜了。
谢倾和他碰了碰杯,随意地说:“不着急。”
宋河挤了挤眼睛:“那可以考虑考虑小可爱米宝了,他连我家小小都能搞定,相夫教子不在话下。”
题潇儿童时长得菩萨座下的童子似的,额头上还点了一个小红点,那叫一漂亮可爱,老流氓宋河从小就有一颗流氓心,第一次见面就在人家粉嫩嫩肉嘟嘟的嘴上啃了一口,盖下印章,霸占为自己家的小小。
题潇一直以难伺候著称,能搞定他的确不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么个小孩,竟然那么厉害了。谢倾扬了扬眉:“说一说他。”
“米宝啊,”宋河连灌了几口啤酒,“家里是农村的,没什么钱,爷爷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算算命卖卖狗皮膏什么的,父母是矿工。”
说着,宋河感慨的叹了口气:“是个很偏僻的地界,村子闭塞,还信奉老式教育,连个学校都没有。你不知道当年小米宝那叫一个惨,连饭都吃不上了,在各个学校流窜着卖艺为生。三年前你走后阿潇的状态很不好,我就想给他找个保姆,能照顾他的。可能我说的时候被他听到了,当时他就跟了我一路,最后我问他为什么跟着我,他就结结巴巴的说你看我行吗。”身姿单薄的男孩,脸上风吹日晒的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双手紧张的绞着。
“现在你看他人模人样的,那是我家阿潇养得好,当年这人可怜的和小白菜似的,”悲天悯人的一叹,“虽说三年前他还不满十八岁算是雇佣童工了,但有什么办法呢,不给他份工作他都快饿死了。”
谢倾眼睛里都是笑意:“他认识我?”
宋河痛心疾首的看着谢倾,他还笑,竟然还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做的孽呢!”偏远地区来的孩子,没有戒心,给他一份工作感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