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我在走进哪里?
适应了地下室里的光线,四周看去倒也是非常的整洁。
灰白的墙面,浅色的地砖;一面墙靠着个类似于货架的东西。架子分了五层,每层都摆放着几个长方形金属小柜子;最直观的想法是,收纳杂物用的。
对面的墙壁上,按照特定的位置,凿出几个浅坑。上面固定着金属环扣,发出清冷而略显神秘的微光,让人心惊。暂时,没有猜到是什么用途。
很普通的白炽灯,不是太大的瓦数;屋子里显得青白一片。
亦淅,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地下室湿冷的空气;慢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冷。
罗修松开了手,没有看他,径直走到架子前。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小柜子,几件堪称“奇怪”的东西就那么突兀地闯进了眼帘!
手拷?
还有脚拷?
亦淅,看见这两样东西,惊骇得瞪大了眼!
再定睛看去:并非警用的器具,而是用来私昵游戏的那一种道具。
呼吸,瞬间有些停滞.......
他要用这些,让人感到害羞和坐立不安的东西来对付我吗?
再想到,墙壁上那些分布蹊跷的金属扣环;一下子就明白了具体的用途了。
他该不会经常这么干吧?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伴儿?
早就觉得他不正常,没想到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变态。
脑子里,快速地闪现着自己四肢被刑具桎梏在壁上,遭到鞭笞毒打,而屈辱哭叫着求饶的画面。
残暴且羞耻。
“修,你气糊涂了吗?你真要.......”
亦淅混身上下的每一个细小毛孔,在此时都紧张地拼命收缩。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他的冷眸,低到零度以下。看到被制住的人流露出的慌张和无措,身心有着几分变了味的愉悦。
亦淅,的确被这套刑具吓到了。
驯养的宠物既然不听话,就要教训到肯听话为止;并且要一次性教训个铭心刻骨,一辈子都记得。
下次,让他想忤逆你,都得自己先发抖。
罗修擅骑马,他明白驯服方亦淅和驯服一匹烈马是一样的性质;要恩威并施。
他是“心理学”学者,揣测人心是他的强项。
尤其是方亦淅,外表温和顺从,内心里却极为冷漠,自私。他不会轻易地臣服于自己,他更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要彻底打垮他的意志。
“不要.....修.....不要这么对我......”
亦淅突显惊恐的目光里,浮上了楚楚的哀惋。
“哼!”
罗修没回答,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
拽过亦淅,毫不留情地按在壁上。
冷。还是冷。
冰冷的墙壁,如一道密实的罗网,困住了无所事从的身躯。
“站好!别动!”罗修的命令。
手上使力分开双脚,脚踝处分别被扣上了脚拷,固定在两侧的金属扣环上。
亦淅很怕,但没有敢再动。
罗修是条优雅的豹子,说一不二,平时却很有涵养。如果你一旦不小心招惹了他,最好乖乖俯首,否则容易引来更为凶猛的攻击。
腕上的带子被解开,还没有缓过劲儿;手,就被拷住,拉开和左右扣环锁在一起。
这个姿势:双手,双脚被迫固定在墙壁上,伸展到极限,呈一个花体的直立“大”字型。无法活动的身体,因为对未知的惧怕,僵硬得感觉不到血液在流动。
这是在玩蒙面飞刀游戏吗?自己,是那个配合表演的靶子。
亦淅,悲哀地想到。
冷——再度席卷身体。
光裸的肢体,被地下室潮冷的空气侵袭:每一条神经线,都好象在结霜。不知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因为自惭形秽,亦淅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