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通知外人的人疏散!”铁忠和男人异口同声道,保安队长茫然了一下,铁忠怒吼:“还不快一点?!!”
保安队长这才踉踉跄跄跑了。
“怎么了你们?”墨松从门外探进头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小偷的背,不知道身前有一个可以随时让他粉身碎骨的炸弹。
铁忠和男人又异口同声地说:“你快走,不要管我们!”说完又恶狠狠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墨松:“……”
“你们这究竟怎么回事?”墨松问道。
铁忠:“这里有炸弹!”
墨松惊了一下,他非旦没走,还继续走了进来。
铁忠简直被他急死了:“叫你走你还磨蹭什么呀?!”
墨松不听,男人说:“你先离开,这里我来应付。”
墨松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铁忠,于是转身离开了。
铁忠:“……”
他恨恨地心想,今天这事一过去,他再跟墨松称兄道弟的话自己就不信铁!
然而墨松只是走了半分钟,那小偷就突然呜哇哇地挣扎起来,与此同时,他怀里的定时炸弹开始滴滴滴地响。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铁忠心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场面一样。
下一刻,只听轰地一声震天巨响,铁忠只感觉一股灼人的热浪迎面而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删除了小偷的民族身份,避免掐架(。
☆、梦见
疼,撕心裂肺地疼。
铁忠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白,疼痛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他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感觉到自己身边正趴着一个人。
铁忠想说话,可是他一开口疼痛就涌遍了他的全身,所有语言俱是化为一句破碎的呻|吟。
“铁忠?”一个声音惊喜地说,“你醒了吗?”
他现在连转一下自己的头都困难无比,不过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墨松了,铁忠跟墨松相处了这么多年,那声音已经早早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根本不可能忘掉。
果然,随着一阵悉索站立的声音,墨松那张憔悴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你真的醒了!”墨松眼中含着泪水欣慰道,铁忠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墨松又想起什么似的,咚咚跑出门外,大声叫着医生。
我这是怎么了?铁忠刚醒来大脑里仍是一片茫然,他想了想有点记起来了。
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是跟人打架了来着,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不对,好像还有其他的,没错,有个小偷后面又来了,他的身上似乎还绑了炸弹……
炸弹!
铁忠终于想起来了,他是被炸弹炸成这样的,当时与他一起在场的还有两个人。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铁忠参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那两人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胡思乱想间,病房门口又重新响起了脚步声,墨松的声音传过来:“医生,请您快看看他吧。”
铁忠努力偏过头去看,被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了。
墨松的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关切道:“你受伤太痛,又才刚刚醒过来,还是不要乱动了。”
那医生穿着白大褂也出现在铁忠的视线里,他伸手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又拿了支体温计戳进铁忠的嘴里,铁忠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滑稽。
几分钟后,医生把体温计再次拿出来一看,点了点头说:“太好了,烧已经退下去了,现在只要等他自己身体恢复过来就行。”
墨松追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留下来啊?”
医生迟疑了片刻,说:“骨头倒是什么没什么事情,就是可能会有点脑震荡,严重程度还要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墨松点了点头,医生便走了。
墨松又在铁忠的病床边坐下,握着铁忠的大手道:“你吓死我了,你已经昏睡了快半个月,医院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单,还好你终于醒了过来。”
“我……当时是……怎么回事?”铁忠艰难地说话,每个字仿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墨松连忙道:“你别说话了,我一件一件全说给你听,你休息就好。”
铁忠疲惫地闭上双眼。
原来那个小偷是个恐怖份子,他怀里带着炸弹进商场就是为了制造爆破惨案,但是不知道是太饿了还是什么原因,他居然在商场里拆了几包零食就地吃了起来,然后当场被保安抓住。
之后就是铁忠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情景了。
炸弹爆炸时由于只在办公室内,外面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害,墨松跑得快也没有受伤,只是在办公室里的几人被爆炸波及,除了铁忠以外,居然无一人幸免。
听到墨松讲到这里的时候铁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他无法想象当时还和自己打过一架的男人,还有那个小保安,前一刻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这样化为了爆炸中的亡魂。
“那个男人……”墨松犹豫了半晌后道,“是我交了很多年的朋友,职业是刑警。”
怪不得也有那么两下子,铁忠心里想着,像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