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修远的手劲,拍在额前的手,与其说是痛感,倒不如说是一种清亮而酥麻的痒意,十分撩人,吕布的声音愈发低沉下来,眸子的黑光也越发深不可测:“合欢之事就连神仙也偶尔为之,更何况我们不过是凡人,怎么就是蠢事了,侯爷愚钝,还要劳烦清河细细指教一番才是。”
修远被吕布绕在耳边的热气弄的心烦意乱,只得哭笑不得的转移了话题:“我们在漠北还要停留一段时日,奉先你想好要把赤兔安顿在何处了么?匈奴人都爱马成痴,一直带在身边恐怕会节外生枝。”
吕布没有立刻回答修远,而是若有所思的死死盯着秦酒和小五的背影,语气有些渗人:“清河,若是我没看走眼的话,那外族人使的轻功似乎是幽冥鬼步。”
修远虽然对武功一窍不通,但见吕布神色肃穆,他也不敢大意,把头肩又压低了些:“莫非这是什么江湖秘闻?”作为一个有十世人生的穿越人士,修远的八卦细胞彻底被激活,脑补技能也顺带升级了,既然穿越到古代,那江湖什么的,独门武功什么的必须有啊。
吕布看着修远一脸的郑重,脊背上莫名窜起寒意:“只不过是少年时候随父亲来北地的时候听匈奴的将领们说起过,在漠北荒原的沙漠深处有个暗月宫,武功邪异诡秘,十分难缠,当时正好抓到一些可疑的暗探,就是被名为幽冥步的奇怪轻功逃脱了,因为当时那暗探逃脱的时候,匈奴北部落的很多高手都在场也没能追到,所以印象很深。”
“这么说来,那外邦人身份不简单?如此一来我留他下来岂不是弄巧成拙?”修远闻言也有些担忧,不管怎么样,身边跟着一个随着会出状况的炸弹,总是脊背发凉。
“我也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刻意显露出武功是何用意,按理说不管他打什么主意都该把这独门武功好好隐藏起来才是。”吕布刻意又靠近了些,甚至完全不掩藏气息,但秦酒仿若未觉,自顾自正大光明施展着幽冥鬼步。
修远微微皱眉,不太确定的轻声说:“奉先,你说他这是不是在给我们表忠心?也许他对小五是真心的?”
吕布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清河你本是修仙之人,竟也会相信一见倾心的无稽之谈?哪里能人人都如我们这般命中注定。”
修远低着头,不置可否的沉默下去:“我累了,先睡会儿,反正有奉先在实在不放心到时候再杀掉就是了。”
吕布闻言一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生生抽痛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个记忆深处总是温润浅笑,眉目清朗的如玉少年就变成了现在这般,会云淡风轻的说着取人性命残忍话语,无论时候地方都能面色安然的入睡?原来在这混沌乱世,自己所能给他的终究也只有满身的腥风血雨和无数杀戮和危险么?
吕布脑中一阵晕厥,几乎身形不稳要生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四肢百骸的真气也因为主人情绪的起落而胡冲乱撞起来,毫无疑问正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章节目录 第25章 隐星现飞鸟无回
随着吕布情绪不稳定的加剧,他体内的真气开始在经脉里乱窜。吕布双眼赤红,脑中轰响几乎要炸裂开来,修远突然不自在的在吕布背上扭了扭,半梦半醒的伸手去扯吕布的耳朵:“奉先,热死了,睡不着。”
修远放在吕布耳朵上的手细致清凉,带着通透的暖意,懵懂的声线完全没有平日里说话时的精明清晰,满满的都是毫无防备的松散,间或夹杂着些许理所当然的任性,大概是感觉到吕布身上的热度还没有降下,修远的手指无意识的加大力道使劲搅吕布的耳朵:“热死人了!武功高了不起啊!!”
随着修远毫无预兆的一声怒吼,吕布灵台一震,顿时从魔障中脱离出来,把体内乱窜的真气重新收回丹田里。吕布心有余悸的用粗糙的手掌擦过修远的侧脸正要开口说话,身后的一众亲卫队已经哄笑起来:“侯爷当真是/欲/火焚身,只是把军师背在背上都浑身燥热呢。”
修远大窘,抬起脚丫子又狠狠往吕布腰间踹了几下:“真不知道你这么蠢的木头脑袋是怎么能当上侯爷的,简直不能理解,大半夜的睡个觉都不安稳。”吕布突然侧过头,和修远四目相交,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慢慢的都是笑意:“清河,有你在真好。”
修远一愣,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落在眼前遮住面上神色:“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人。”
吕布心里的暖意晕染开来,握着修远的手落在自己胸前,温柔的有些过分:“我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人。”
修远另一只手随意的在空气里摆了摆:“大半夜的说什么腻歪话,困死我了,这次别把身上搞得个火盆似的。”话还没说完,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吕布将修远耳际的细发拨到颈侧,心里有些苦涩,修远这么嗜睡,自然是因为魂魄不全的缘故,不过这微末的苦涩很快就被修远鼻翼温热的吐息吹散,吕布把修远冰凉的指尖小心放到自己颈后,身法徒然加快:“小五儿,再走快些,这么冷的天吹夜风,军师睡不安稳。”
唐五被吕布含着内力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麻,顿时从秦酒背上惊醒过来:“秦酒,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才睡了大半个时辰而已,你继续睡,我脚下再快些就是了。”秦酒头也没回,继续看着夜色里模糊难辨的荒野路径,在唐五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一脸的宠溺。唐五扫了一眼他乌黑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