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岁月是朵两生花2 ☆
花斐君扑哧笑出了声:“丢人。”
他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抽血和打乙肝疫苗,花逸差点没给他的手攥碎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弄的老师们哭笑不得。
花逸挠了挠头:“我真怕疼,但是还真挺想纹的,挺帅的,要不莫尧你纹吧,我没事看看。”
莫尧叼着根烟,没点着,掐着腰看了那照片一会,“我纹你大爷啊,你上我这过眼瘾来了,你怎么不让叔纹啊,合着你们花家人都怕疼,我就都皮糙肉厚了,再说,我爸老带我去澡堂子洗澡,看见我纹这玩意,还不一个化骨绵掌给我拍成一撮骨灰啊!”
花逸想想也是,没准莫尧他爸那暴脾气真能给他拍成骨灰,他转向花斐君:“小叔,你想纹吗?”
花斐君抬头看着高处的照片,有一些大面积的肖像纹身和写实纹身,是挺有艺术感的,他从来不觉得纹身是黑/社会的标志,这年头,杀手还西装革履呢,光着膀子纹个身带个金链子的人没准就只是个热情好客的豪爽汉子而已。毕竟,人的内心有多险恶,再也不是能从外表可以轻易显露出来,现在的易容术都高明着,市场卖猪肉的大部分都是瘦弱干巴的妇女,满脸横肉的男人也会把儿子顶在脖子上到处溜达,这世界还哪儿有几个那么表里如一的人了。
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想。”
人活着不能太过随性,想到喜欢就去做,很多事情是你想到了也不能去做的,虽然不会有一个人从正面站出来对他说,这个绝对不行。但是这就是人的本性,人生本性里,就有自律那么一条,是天生的束缚感,不需别人给予。
他的想法是挺坚决的,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理性的,可是他那强大的意志力当遇到被他娇宠惯了的花逸,就像小流氓遇上了大地痞,顿作鸟兽散。
花逸说,“叔你纹呗,我想看。”
花斐君以为,自己至少会挣扎一下,就算嘴上不挣扎,心里也会挣扎,毕竟他刚刚决定了自己的立场是不纹身,结果,他突然发现,与想让花逸快乐这个立场相比,其他的立场根本就立不住,那些看似挺明理的立场只能客串一场。
他转过头,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说道:“好吧。”
“你先纹一个,帮我感受一下疼不疼。”
花斐君点点头,莫尧看了一圈照片,觉得没劲,就坐回沙发里,还不忘说一句,“小小花你可真小人。”
其实也没多小人,就是个纹身,起码还起到美观和彰显个性的作用,要是毁容,他肯定不能让花斐君去就是了。
白天知道花斐君要纹身的消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还以为这几个小孩就你不能纹,看着最老实。”
花斐君笑笑:“假象。”
花逸想进去围观,又怕打扰到白天,万一手一抖纹龙画虎了,那多丑。姚六六笑了半天,说,那就是个纹身,又不是开瓢手术,大方围观去。
他刚要进到纹身室,又退了回来:“算了算了,我在这等着吧,万一他在里面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再动手把你嫂子揍了,多伤和气。”
☆、065:岁月是朵两生花3 ☆
白天给了花斐君一本画册,让他挑个图案,或者自己有什么特别想纹的图案都可以说,再或者就纹刚才六六他们讨论的那个扣着骷髅头的十字架。
花斐君翻着画册,没看到特别喜欢的,于是说:“就给我纹两朵花吧,一大一小就行,要水墨画那种。”
“行,纹哪?”她一边准备着工具,一边带上口罩,将碎发向耳后掖去。
花斐君站起来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拉起衬衫,指着胯骨,“腰这,左边。”纹身这事毕竟不是带大红花,太明目张胆也不行,他还是学生,这在学校可是大忌。
“这个位置得躺着纹,衣服脱了,裤子稍微往下拉一拉。”
白天说的很自然,花斐君听着有些别扭,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和女人独处一室时,她让自己把衣服脱了并躺下,他怎么想都觉得跟进了按摩院似的,“大哥这张床,衣服裤子脱了,半套还是全套,半套一百,全套二百,五百包夜。”
虽然他没去街边那些亮着粉灯的按摩院,甚至连路过都少,可是凭借着他短暂的18年人生阅历以及报纸杂志新文的写实灌输,还能分析出来以上内容的真实性。
白天的手指触及他的皮肤时,他本能的躲闪了一下。
“怕痒?”
“没。”
“不会太疼。”
“嗯。”
麻酥酥的刺痛一开始还挺难让他适应,后来慢慢半个腰都麻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个疼法,他就觉得跟拿着自动笔尖往肉上扎似的,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
“你皮肤真白,一男孩长这样,小姑娘们还怎么活。”
“白姐,想说我长的像小姑娘就直说,我听习惯了。”
白天隔着口罩笑出了声:“长的是挺像,性格不太像,看着像三好学生似的,没想到你能纹身。”
花斐君也笑了:“我不是看着像三好学生,我是真是三好学生,我还是学年第一呢,看不出来吧?”
“真假?六六还能认识这么有水平的小男孩儿呢?我从小到大都没和学年第一一个班级过,也没认识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现在你认识了。”
白天又笑出声,花斐君发现她还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