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或回答说,“他有个地方坏了,我给他修一下,我是他堂哥,要对他负责。”
宁夭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宁或能成为第九军团三连三大抖s之一了,于是他自动忽略了宁莫莫同学哭丧着脸的求救,转身跟楚朔进了屋,关上门——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因为回来的路上已经休息过,所以宁夭也不打算再睡一觉了,看到桌上摊着的飞行棋,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得不对,拿起骰子朝正在解外套扣子的楚朔晃了晃。初晨的阳光有过玻璃窗洒落在他周身,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微光,美好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他说:
“来玩飞行棋吗?”
楚朔:“……”
宁家的基因是有哪里不对吗?
上午十点。
虽说不准备睡了,但宁夭最后还是被楚朔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盖上被子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吃了顿早午饭后,楚朔和宁夭受邀去了尼亚联邦的政府大厦,与联邦总统会面。
虽说楚朔是军人,但应付起这种场面来也不含糊。宁夭是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找回了他以前流连各个社交场所的娴熟,完美的担下了‘少将夫人’的角色。他不需要在意其他的事,那些自然有楚朔操心,他只需要当个花瓶就好了,一个有气质的花瓶。他是楚朔的伴侣,更是一个军人,当然也代表着夏亚的脸面。
楚朔跟那位联邦总统走在一起谈话的时候,宁夭和总统夫人就落后半步走在后面,时而和煦的交谈几句。但宁夭是个男人,也不好跟人家总统夫人太过亲近,谈话内容多半是今天天气真好啊,之类的。反正附近的摄像机又拍不到讲话的内容。
后来有记者采访过这位与丈夫退隐的总统夫人,询问她有关于宁夭的初印象,毕竟这是宁夭第一次陪同楚朔出访外国。她这样袒露: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包括说的话,戴的礼帽,总觉得不小心注意的话,会被这位出色的男士给比下去。但后来我发现,我这样小心注意,反倒不美了。宁先生无疑是个极有魅力的男士,我想只要见过他的人,都能明白为什么楚上将这么爱他了。
记者看着这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夫人,对于她最后的俏皮打趣抱以微笑,“他们的感情当时就那么好吗?”
“当然,看着他们,让想起了我与我丈夫初恋的那段美好时光。”
记者唰唰记下这段话,“我相信很多人与您有同感。”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当下的宁夭一边陪同着楚朔沿着蓝河星系一路往沙门过去,一边还在暗地里关注着老板那边的动向。伊莉安娜在那之后很快又离开了太空船坞,而宁夭给维克托眼睛里安的薄片终于在五天之后派上了用场。
当监视画面传输回宁夭的终端机上,他透过维克托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视讯画面里老板的出现时,宁夭忽然间有些紧张,心跳的略快。维克托也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里在出汗,眼神也不够平静,至少传回来的监视画面老是在晃。
然后在那晃动中,宁夭终于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梳理得平整的头发,明明是斧凿般深刻的面容,却说不出的儒雅谦和。他看着维克托,却更像透过他看着躲在后面的谁,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这让宁夭略感后背发凉。
他微笑,“你好,初次见面。”
第86章 风云伊始
这个男人……
宁夭轻靠着椅背,眼中的光芒忽闪,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自己与老板四目对视了,那种仿佛被人看破了的感觉十分糟糕,尤其是男人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抹上位者的气息,更让宁夭不禁眯了眼。
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异样的感觉却再没有出现过。老板与维克托的谈话也很寻常,无非是维克托表达了自己愿意彻底投靠老板的决心,希望他不要放弃黑风海盗团之类的,并允诺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把那批被截走的货物找回来。老板虽然放宽了期限,却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从头到尾维克托似乎就没入过他的眼,但他从不冷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哪一刻的笑意里蕴含着杀机。
等视讯结束,宁夭把这段宝贵的监控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然而结果显而易见,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能截了张图丢给红笺,让她调查一下老板的这张脸。随后宁夭又给小西瓜去了信息,让他负责把那批被海警扣留的货在老板给出的期限之前,给维克托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