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夕也不管一只鸡能不能听懂自己这番话,他站起来,往后退两步,凝视着芦喔喔的眼睛,又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指了指自己:“楚夕。”又指了指芦喔喔问:“你呢?”直觉告诉他,这只神骏灵秀的大公鸡肯定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芦喔喔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昂首挺胸,张嘴叫道:“喔喔!”怕楚夕误会,还用一只翅膀猛拍自己引以为豪的结实鸡胸脯,然后又扬翅拍拍楚夕*的胸膛,叫了一声:“楚夕!”
除了腔调有点怪之外,芦喔喔这一声的发音倒是没错,毕竟他会说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华盟语是脱胎于古汉语,进入星际时代发展了上千年大部分也都传承下来了。
“喔喔?”楚夕勾了勾唇,缓和下来的面庞线条略显柔和,墨绿瞳中带上暖意后竟有几分温柔的味道。
芦喔喔浑身一哆嗦,觉得自己头上的鸡冠好像更鲜艳了。
乳果是芦喔喔平时当零嘴吃的,并不顶饿,要想填饱肚子还是得去狩猎。芦喔喔的食谱很杂,普通鸡能吃的他都能吃,普通鸡不能吃的他也照样吃,而且因为他有颗把日子过得相当狂野的糙汉子心,基本上是抓到什么吃什么。
天色还早,芦喔喔要出去狩猎,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楚夕要跟着一起去的要求。楚夕刚走到树洞门口,就被他扬翅膀往回一拍,小气势特别有霸道范儿。不过翅膀刚挥出去他就后悔了,媳妇好像有点弱了吧唧,万一再把人给拍趴下咋办?
伤势痊愈的楚夕当然不可能再被芦喔喔一翅膀就拍倒,他脚步一错,轻描淡写地就避开那只羽毛绚丽的鸡翅膀。
芦喔喔又懵逼了。
这不科学,就算自己没用力,凭自己的速度,翅膀这一拍一般人也躲不开,平时揍那些大猫的时候翅膀可是一拍一个准的!
楚夕倒也没硬要跟着,见大公鸡杵在洞口不让开,也就径自走回草窝角落,盘膝坐下。等了一会,巨鸡还堵在洞口没动,他抬头看过去,淡淡道:“还不走?”
“喔——”芦喔喔晕乎乎地应了一声,蹦蹦哒哒地奔出去。一边跑,他一边喜滋滋地把身子扭来扭去,情不自禁抒发下自己的亢奋心情。
“喔喔哒——芦大王住草窝哒——喔喔哒——草窝里有个媳妇哒——喔哒——喔哒——草窝草窝有啥呀——嗨哟哒——芦大王的媳妇哒——”
一嗓子震得留在树洞里的楚夕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抄起身旁的刀差点没站起来冲出去。这么一串刺激人耳膜的怪腔怪调的高鸣声,也是喔喔这只神奇鸡的攻击手段么?
惦记着留在窝里看家的楚夕,芦喔喔没敢跑远,逮了头巨鹿就往回拖。楚夕正在拿刀修整树洞被啄成坑坑洼洼的洞口,一手断江刀法使得炉火纯青,一时兴起,顺手在树洞壁上刻出一只昂首挺胸、神气十足的大公鸡。
面无表情地对着这只大公鸡凝视片刻,楚夕抖抖手腕,锋利的刀刃唰唰两下就把这幅雕刻给抹平。他反身继续整理芦喔喔乱七八糟的草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7章
要说芦喔喔吧,从小就是只特立独行又心糙的鸡,以前山头其他小妖都拼命努力修炼的时候,他兢兢业业地看药园子,等后来一不小心修成人形了,他也不乐意变,还是安安心心做自己的鸡,过着原汁原味的鸡生,堪称妖中的自然主义者模范代表。
所以当拖着猎物回来看到自己焕然一新的草窝的时候,邋遢惯了的芦大王惊呆了。
这真的是自己的窝么?站在树洞门口,芦喔喔抬着一条腿比划半天,愣是没敢把自己一双脏兮兮的鸡爪子迈进去。
楚夕走过来,左手接住芦喔喔僵在半空中的那只鸡爪,右手捞着一块兽皮,把爪上沾的血迹泥土给擦干净。擦完一只,他看向另一只肉嘟嘟的鸡大腿,拍拍,用动作示意芦喔喔换另一只爪子,说道:“放下,换这只。”
他命令的语气太自然,芦喔喔愣愣地换条腿金鸡独立,把自己另一只没有被擦干净的鸡爪子递过去。等楚夕擦完了,芦喔喔才觉得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呢?等等,这块兽皮怎么有点眼熟?
这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块花斑豹皮么!芦大王直勾勾盯着楚夕的手,还能透过血污泥渍分辨出豹皮上一块块火红的梅花状斑点,脏成这样,媳妇可怎么穿哟!
楚夕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眼神,是喜欢这块兽皮么,怪不得角落一堆皮毛里就数这块最破旧,上面还满是一个个爪尖勾出来的小窟窿,一看平时就没少被□□。
心里这样想着,他绕过堵在树洞门口的芦喔喔,把脏兽皮扔到一边,转身回窝里,拿上自己的刀,径直走到洞外的猎物前。芦喔喔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看他已经专心处理起了那头巨鹿,这才踮着爪蹭到一边的草丛里,把那块兽皮给扒拉出来,一边往自己翅膀底下藏,一边还频频扭头去瞄另一边的楚夕,那偷偷摸摸的小模样不要太明显。
楚夕面瘫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手起刀落,片刻功夫就把一头体长五米多的短角巨鹿给收拾好了。整张鹿皮简单处理一下先放一边,鹿肉切成一块块方正均匀的肉块,还没有摸清芦喔喔的食谱,所以他把内脏也留了下来。
男人□□着上半身,紧绷光滑的肌肉泛着蜜色光泽,胸膛宽厚结实,腹间是八块腹肌和让人血脉愤张的人鱼线,后背和手臂上的肌肉随着挥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