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仙收起两个瓶子,道:“时候不早,你赶紧去歇着。”
韩子箫回了房,房里褚慕卿靠在床头坐着,韩子箫想,他也是蛮可怜的,这几天不能动,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想做什么不能做,连身上哪痒都不能挠。
昨日两人同榻而眠,今日同榻似乎已经顺理成章。韩子箫伺候褚慕卿躺下,褚慕卿问:“方才你在外头与黄易仙说了些什么?”
韩子箫宽衣解带,“黄易仙研制了一味新药,说是能让腐肉重生,赶巧下官手上有一道伤痕,他便让我试了药。”
“腐肉重生?竟还有这药。”
“下官也不知是真是假,黄易仙说若是凑效,明日一早伤口便能痊愈。”韩子箫捞起袖子,将绕在上面的帕子解下来,那道三寸左右长度的伤口已经化了脓,帕子也沾了些。
“你也倒真信了。”
韩子箫耸了耸肩,“时下这个境地,不信也得信,左右这药吃不死人。”
韩子箫吹熄了房里的灯,走到榻边躺下,刚躺下没多久,觉得十分热。韩子箫掀开身上的被子,却不料越来越热。分明先前还不觉着十分热,难道是药效的缘故?
身子发热厉害,韩子箫也没去理会,只当是药效,但越发觉着不对劲,腹下燥热,分明就是那种感觉!
韩子箫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褚慕卿听到声响,淡淡问:“怎了?”
韩子箫此时全身血液沸腾,心跳也跳得十分快,“药,药有问题。”
他下了榻,摸着黑点起蜡烛,开了门出去。黄易仙刚要睡觉,看到韩子箫出来,便问:“你不歇息怎的跑了出来?”
韩子箫十分难受,“师公,那药,那药,你是不是,配错了?”
“我亲自配的药怎会配错?”
韩子箫双手撑住桌子,“那,那我怎会……怎会……”
黄易仙往他身上扫了扫,笑了笑,“有那个反应是正常的,因为腐肉重生的药引是春药。”
“你……”韩子箫全身血液沸腾,脸上烧红,“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
韩子箫晓得这是上了当,“给我解药。”
“这是疗伤的药,又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黄易仙兀自解释道:“腐肉重生的药我研制了多年,失败过几次,后来发觉是少了药引,而这春药便是最好的药引。你想,吃了春药,人体就能从内而外发热,与我配制的药一块作用,腐肉很快就能长出新肉。”
韩子箫此时生不如死,身上的xiè_yī被汗染湿了,他喘着气道:“就怕,就怕明日伤口好了,师公却要费力替我办后事。”
“你傻哟,春药那是多容易解的事。”黄易仙往那房间一指,“那里头不是有一位现成的。今日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待他无微不至,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你想要解药那是多方便的事。”
“师公,你误会了,我与楚兄不是你所想。”
黄易仙笑了笑,“是不是都好,左右两个男人,睡那么一两次,有什么大碍。”
韩子箫欲哭无泪,那里头可是摄政王,睡了摄政王,脑袋是不想要了?
黄易仙指了指房里,“要不,我去跟他说说。”说罢,黄易仙进了房,对床榻上的褚慕卿道:“楚兄弟,子潇说想与你颠鸾倒凤,不如,你就委屈一次,让他……那个一次。”
褚慕卿闻言,脸色虽难看,但依旧沉住气,冷着声音道:“我如今废人一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绝不可辱!”
“哎哟,楚兄弟,这个颠鸾倒凤是两个人都快活的事,哪里侮辱你了。”
褚慕卿心中有气,瞥了一眼黄易仙,“既然两人都快活,黄大夫为何不留着自己快活?”
黄易指着他道:“你……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子潇那般为你,你给他睡一次又怎么了!”
“师公,别说了。”倚在门口的韩子箫道。
黄易仙过去扶着韩子箫往房里走,凑近他耳边道:“你快去榻上躺着,实在忍不住了,扒了衣服强上就是,左右他现下动弹不得。”
韩子箫满脸通红,“我,我还,忍得住。”
黄易仙抬起他的手臂看了看,两眼闪着光,“你看,师公没骗你吧,你才刚服药不久,这伤口便开始流脓了,等脓水流了出来,腐肉就会渐渐重生。”
韩子箫看着手上的脓水,全身难受得要死,根本无暇顾及。黄易仙将他扶到床边,“你在房里,可别乱跑了,不然可是要出大事的。师公我先去歇息。”
黄易仙偷偷溜了出去,还把门在外头反锁了。
房里只剩下褚慕卿和韩子箫。褚慕卿冷着脸,“本王的命是你救的,你想要随时拿去。”
韩子箫靠着床双腿伸直坐在地上,全身的血液沸腾,心跳仿佛随时都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他苦笑着,“王爷,下官救你,可不是为了等你说这句话的。”
褚慕卿偏头看了看背靠着床沿的他,“那是为了什么?”
“就当是下官良心过不去。”韩子箫扯起嘴角面前笑了笑,看着从伤口溢出的脓水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江兄那般提点我不要乱提黄易仙试药,没想到我还是上当了。”
“他给你的药是假的?”褚慕卿随口问。
“下官倒是宁愿他给的是假药,因为,因为真正的药,药引是春药。”
褚慕卿蹙起眉,难怪黄易仙方才要进来说那样的一番话。
韩子箫全身冒汗,呼吸越来越重,“方才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