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秦以萧心里生出了冲动,她竟然想伸出手把羽然抓住,然后牢牢地抱在怀里。
她不想羽然被风带走,那样的话,房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有种特殊的情愫,悄悄在秦以萧心里发芽了。
茫茫人海里的两个要相遇,困难的就像海底洋流流转千遍,才换来两颗沙子的擦肩,却又简单的像月老一时无聊,随手搭了根红线。
她们都以为自己是世间形单影只的一棵野草浮萍,却没有发现,身后地上的影子,已经悄然成双了。
年后的气温降到了最低点,是采摘雪灵芝的最好时节,这种天气里农田无法耕种,上山采药就成了许多人家的收入来源。
秦以萧也不例外,她比以往起的更早,出门的时候天还完全是黑的。
羽然按时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来,院子里没有秦以萧的身影,她才想起来秦以萧昨天和她说过,今天开始要早起采药。
她走进厨房,桌子上有秦以萧留的纸条,交代了锅里给羽然留了吃的。
掀开锅盖,里面是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还有几个馒头。
羽然起床的时间很规律,所以以往秦以萧都是算着时间做早餐,羽然吃到的都是热腾腾的饭,现在碗里躺着的,却是冰冷冷的“尸体”。
她对食物并不是太挑剔,但是好歹曾经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因此面对今天的一日三餐,她吃的很少。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家让她感受到了寒冷。
无聊间回到房里,石炉里的火将熄,而一边的柴火现在也少的可怜,没有人像平时一样将它堆满。
今天的家里没有秦以萧,她的生活待遇有了天壤之别,羽然才意识到秦以萧不只是把房间让出来给她而已。
秦以萧其实总在对她好,只是好的太悄无声息了,所以自己从未发觉。
秦以萧在半夜才回来,今天的收获并不是很多,她将竹篓镰刀安放好,溜进了厨房。
刚才没有顾得上吃饭,现在她觉得饿了,在厨房里看到为羽然准备的食物并没有动上几口,秦以萧皱了皱眉。
她从厨房里出来,走到羽然房间的窗户下,掀起一角想要看看羽然睡着没有,屋里漆黑一片,石炉上并没有红色的火焰跳跃着让房间温暖起来。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回房拿了柴筐和斧头,上山。
羽然是被冷醒的,虽然被子掩得透不进一丝冷风,但是没有炉火驱逐寒冷,冷气还是无孔不入。
天已经亮了,冬天金黄色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渗进来,星星点点的落在屋子里,羽然起身,洗漱,穿衣。
推门而出,院子一如昨日般清冷,秦以萧还是不在,羽然心里勾起了一丝失望。
眼角往旁边一瞥,却看见原本空旷的门边多出来一大摞柴,她隐约记得昨天深夜院子里有动静,该是秦以萧回来,那这些柴呢,是那人三更半夜还摸黑上山砍的么?
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尧舜禹睡眼惺忪的就着阳光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到羽然他倒是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