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嗯。
谢无渊站在马车上,朝三皇子伸手。
三皇子这次倒没有拒绝谢无渊伸过来的手。
从马车上跳下去,难度不大;要想在没有马踏的时候,上马车,这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个困难的活计。
三皇子上车后,谢无渊打了个哈欠,让范景辉他们看着办了。
范景辉指挥着三皇子的手下,让他们把必需的物资搬到这辆马车上,剩下的,统一放到原来的那辆车上。
之后,谢无渊在侍卫堆里随手指了两个人,让他们轮流赶车。自己便躲回马车里补觉。
他三天前问过绯贺枫,这次带出宫的所有人,都是三皇子的自己人,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他只需要考虑赶车的技术,以及武艺的高低,能否在他睡觉醒来之前,保护好三皇子,就足够了。
至于,是否有二心,是否会叛变这种事情,是不用考虑的。
那两个侍卫上车后,按照三皇子的嘱咐,把马车赶的又稳又慢,生怕惊醒了正在酣睡的谢无渊。
谢无渊靠在车壁上,摩挲着的拍了三皇子一下:“让他们快点赶路,别磨蹭,路上危险太多,早点去了崇州,也省的整日提心吊胆的。”
三皇子“嗯”了一声,吩咐下去,在谢无渊睡着后,把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谢无渊眉头皱了一下,可惜睡意太浓,没醒。
也就错过了三皇子从不在他面前露出的,近乎软弱的爱慕。
因为谢无渊停顿了这三天,所以三皇子一行人已经比四皇子和皇长孙慢了许多,虽说期限是三年,但其间的每一炷香,都是无比宝贵的。
谢无渊之前的准备做的很充足,从顺风赌坊要来的地图,在临时决定换马车的时候,就想好了这几天的路线,并且临摹了一份这附近的路线,给了绯贺枫,按照这条路线,只要走上两天,就能到达原本绯贺枫和范景辉定下的第二个城镇。
只不过,这条路,是林间小路。
也好在,这里隔着京城很近,就算有人想动手,也不会选在这里。
谢无渊这一天一夜,睡的很熟,三皇子都没舍得喊他起来吃饭。
反观四皇子,和皇长孙。
他们走的都是大梁朝的官道,嗯,就是那种大家都知道这条道,自古以来响马们最喜欢打劫的官道。
无影楼的无三和无四,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两天了,三条人命,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不过,为了昭显这三条人命的高贵,无影楼的楼主还是派了两个人过来。
无三和无四一合计,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来三个,正好,干完这票,回楼歇几天。
他们这个地方选的漂亮。
从京城出来,不论往哪个方向走,想要路过第一个补给的城镇,这条道,是一定会走的,只是先后的问题。
他们守在这里,只等着三皇子、四皇子和皇长孙自投罗网。
他们又守了三天,终于等来了四皇子一行人。
何家的人,上至老弱妇孺,下至丫鬟仆役,拳脚功夫都是会点儿的,这次四皇子出行,何家不说把所有家底都掏上了,起码也掏了一半,四皇子身边带着的,是何家精心挑选的家臣,力能扛鼎,胸口碎大石的那种。
无三无四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硬茬子,他们二人胜在灵活,和四皇子一行人缠斗一天,虽然没能成功取了四皇子的首级,但随行人员的脑袋,是掉了不少。
嗯,当然,无三无四也装模作样的受了伤,掉了点儿东西。
一块令牌。
四皇子的随从们把令牌从地上捡起来。
皇长孙府上的令牌。
四皇子脸色大变,当即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远在京城的贤贵妃,皇长孙已经开始动手,何家也不能坐以待毙。
无三无四虽然没有成功砍下四皇子的脑袋,但总归不是真的一事无成。
下单的人说了,成不成的吧,那不重要,主要的是刺杀的态度。
瞧瞧,他俩的态度多认真啊!
唉,想想都是泪啊!
照着楼主的尿性,如果他俩这次出任务,什么都没带回去,下次,不,就没有下次了。
他俩一定会被抛下斗兽台,成为价值千金的新玩偶,有钱人最喜欢养的,在脖子上挂项圈,没有衣服穿的那种。
无三无四受了伤,随随便便包扎几下,就继续潜伏在路旁,等待剩下的两只羔羊。
皇长孙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路过,无三无四虽然受了伤,但身手还是可以的,何况他们这些做搏命勾当的人,只要人没死,就能勉力一战。
皇子孙的随从质量也不差,大多是早年跟在太子的,还有不少陈家的家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老手,无三无四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砍掉三分之一的人头。
这和之前的二分之一差的太大,不是因为皇长孙手下的人厉害,主要是因为无三无四体力逐渐不支。
于是卖了个破绽,假装被皇长孙的侍从打退,慌忙中还掉了贴身携带的令牌。
嗯,三皇子府上的。
皇长孙上下掂着手里的令牌,眉头紧皱,片刻,吩咐了一旁的沈敦几句。
沈敦是沈瑞的独子,身上没有功名,因此才得以跟在皇长孙身边,来到封地。沈瑞原本想自己跟着来,然而他是朝中重臣,大梁朝也没有过这种先例,只能作罢。
皇上这一招打的何家和沈家措手不及,有为的主事者走不开,家族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