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邦道:“老臣从太子殿下处听说皇上成为在意严才人.....着实担心。后宫专宠于社稷不利啊。只是,老臣毕竟是外臣.....”
皇后气息一窒,以为已消失的心痛再次出现。
宋朝邦若有若无地看了看小祥子。
小祥子低声道:“皇后娘娘,其实奴才的心也一直悬着。皇上愿意宠着严才人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圣意,咱们管不着,但太子也总往落雪居跑,由不得奴才不担心啊。”
皇后本来就被宋朝邦挑起发怒火,小祥子再这么一挑弄,这话听在她的耳朵里无异于在说:你的丈夫已经被抢走了,你的儿子也离被抢走不远了。但皇后也不蠢,春风殿有一个宋贵人是宋太傅的儿子,他不相信宋太傅突然和她提这件事会没有一丝私心。而且即使宋太傅没有私心,作为国母,她也要三思而后行。若是因为她不合适的举动影响到太子,那便是因小失大。
“此事,本宫略有耳闻。宋太傅言之有理,皇上专宠于严才人,不止不利于后宫和谐,还不利于社稷和谐。只是,本宫一妇道人家却没有什么主意。不知宋太傅有何高见?”
“这....”宋朝邦沉吟片刻,“高见谈不上。为今之计,只有后宫和朝堂同时向皇上觐言。”
皇后精神一震,颔首,“既然如此,本宫会联合柔妃、赵妃、李妃和郑妃同书奏章,呈给皇上。”
“老臣也会为国鞠躬尽瘁。”宋朝邦道。
严格和皇甫玉琛的晚膳进行到一半,暗卫现身。
“启禀皇上,皇后联合了四妃同书奏章,要向皇上觐言,是关于严才人的。”
严格挑眉,继续夹菜吃。
皇甫玉琛手中的银著一顿,“皇后安分了这么久,忽然有些举动,必定带出有因。这几日是否有可疑之人进出永仪宫?”
暗卫道:“今日下午,宋太傅在永仪宫停留的时间比往常要长。”
严格双眼一亮。宋如浩和宋朝邦终于要采取行动了?是否能利用这个机会把宋如浩捣鼓进冷宫?
皇甫玉琛抬手示意暗卫退下,“难道是宋太傅怂恿了皇后?这不像宋太傅的作风,小格,你似乎很高兴?”
严格否认,“哪有?我没笑的时候你也觉得我在笑。”
皇甫玉琛似笑非笑,不相信他的话,“邓满德,宣杜正锋。”
宣的是杜正锋而不是‘杜常在’,没过多久,杜正锋悄然前来。
“属下参见皇上。”
“最近宋如浩可有异常?”
杜正锋道:“回皇上,昨日宋贵人和宋太傅秘密会面,宋贵人担心严才人很快会晋为贵人,催促宋太傅想办法破坏。”
皇甫玉琛让他退下,起身抱住严格,沉吟片刻,“如此也好。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准备好了吗?”
“当然。”严格自信一笑,“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给我们两人施加压力。”
翌日早朝之时,皇甫玉琛一袭帝袍走近太和殿,扫视比以往排列得更整齐的文武百官,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嘲意,徐徐步上台阶,在龙椅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