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敢。”
几人顺着街道随意地往前走。
宋朝邦作为两朝元老、且又是太子太傅,是有真才学,思索片刻,说道:“老夫曾琢磨过夫人的经商模式,无论是何种营生,都以新奇为特色。双雀县是否可以此作参考?”
江敢接过话,“若论双雀县的特色,非鸟莫属。”
皇甫玉琛颔首,“倒是都想到一块去了,具体该如何利用鸟?”
宋朝邦道:“也许可以像京城的百花节一样,多抓一些鸟,举办一场盛会,吸引游人。”
“或者干脆举办一个鸟类的选美大会?”连邓满德也积极献策。
这边君臣讨论得激烈,那边厢,严格悠哉地顺着街道闲逛,偶尔走进某家店铺看一看,瞧一瞧。高风和杜鹃不声不响地跟着。
自从黑魔寨在三柱山驻扎,有本事的年轻人都去了外地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纨绔子弟们不敢在土匪面前嚣张,也都沉寂了下去。县内已很少见到年轻俊俏的后生。这一路上,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瞧严格几眼,暗自赞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一看他,转头就红了脸。
一家竹器铺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一个竹子编制的小板凳上,正熟练地用竹蔑编制竹筐,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十分灵活。
严格走过去,打量店铺内的竹器,鱼篓、背篓、斗笠、竹灯笼、竹筐、竹椅、菜篮、竹席、竹筛等等,应有尽有,也看得出编制得相当紧密结实。
“老人家,看您的技艺熟练,敢问编制一件竹器需要多长时间?”
老者呵呵一笑,面有骄傲之色,放下手里的活计,两手比划了一下,“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编出一个这么大的竹筐。我们家的竹器接头全在暗处,拿在手上、背在背上,甚至坐在屁股底下都不刺肉。公子需要什么,随便挑。”
严格微微一笑,“我看过了,确实都编得很巧妙。如今县内不景气,且县中竹器铺不少,本来竞争就大,恐怕一日也赚不得太多银钱吧?”
“那也没办法。”老者深深叹息一声后,又道:“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县中盛产竹子,编竹器的手艺都是从老一辈传下来的,总不能就这么丢了。”
严格点头,“老人家言之有理,老一辈的技艺也是一种财富,需要继续传承下去。我确实需要一些竹器,只是我要的,您这里都没有,就是不知您能不能编?”
老者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我这儿的竹器算得上是县中最齐全的。这位小哥还说没有你要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竹器?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编得出。”
严格道:“杜鹃。”
杜鹃打开肩上随身带的一个小包袱,从中拿出一支钢笔和一本全用白纸装订的笔记本递给严格。
严格翻开一页,在纸上画了片刻,将笔记本递给老看。
“这是圆球,要把它编得既圆又有弹性,而且还要结实。”
老者一看就道:“这简单,和圆鱼篓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把口子封上了。你要多大的?要多少?”
严格瞥见桌上有个估计正好能装进一个足球的大海碗,“就和这只碗差多大,要十个。”
“没问题。一共二十文钱,先交十文钱的定金。一个时辰之后就能过来拿货。”
严格暗自摇头。这价钱也太低了。不过,以后价钱就会提上去的。他示意杜鹃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