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就不能大方一回浪费一点精神力带上我吗,我非常看不起你!”蓝木对着虚空压低声音嘟囔,他咬咬牙,站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
可怜兮兮的抱着手臂朝宾馆方向走去,蓝木边走边在心里画圈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是一声凄惨的长啸,让深夜寥寥无几的行人个个背后发凉。
床上肖白打了个哈欠,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尽管被压制的很轻,他还是醒了,试想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自己一翻身扑了个空,还能睡着就真二了。
许乐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平角裤,他睡到肖白身边,很自然的把脑袋枕在肖白肩窝位置:“阿白,你不问我去哪了吗?”
肖白心里有一个小人在捶胸咆哮,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觉,跑出去能有什么好事,但他嘴上却无所谓的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嗯。”许乐歪头看着肖白的侧脸,他轻声说:“阿白,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睡,这是我第一次跟另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不讨厌,很喜欢。”
肖白闭着眼说了一句:“睡觉。”
过了一会又听许乐说道:“阿白,你这些年是怎么锻炼精神力的?”
原本睡意上头的肖白瞬间清醒了,他思索着说:“一开始只能控制面积小重量轻的物体,有空的时候我就练练,选中的目标也就慢慢变了。”
“赛马那件事你跟我形容一下。”许乐侧身问。
肖白沉吟了片刻,皱紧眉头:“那件事很诡异,我控制物体都是眼睛能看到的实物,可赛马是通过电视屏幕....”
许乐神色有些凝重,他抿唇问:“你是不是想说空间控制?”不同于他所掌握的空间控制。
“差不多就那个意思。”肖白的声音里有些许抵抗和惧意:“每次都像是头骨碎裂,特别痛,而且大脑精力严重透支,所以我私底下很少练过。”
接下来是一阵寂静的沉默,许乐把脚搭到肖白腿上,“你明天试炼一次让我看看。“
“嗯。”
肖白坐起身把电风扇调到最大挡,风力大了,咯咯的摩擦声也大了一倍,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几口就递到许乐嘴边,“喝点水再睡。”
许乐凑过去喝了一口,就冲肖白笑了,窗外的月光打在许乐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光,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肖白呼吸一紧,幸好这张脸的主人性情淡薄冷漠,不然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波澜,下一刻不知怎的,他心中徒然生起了一丝不悦。
“当时在监狱的时候你是在脸上做了手脚吧。”肖白异常随意的说:“把这张脸遮起来。”
末了,肖白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晚上露出来就好。”
似乎明白了什么,许乐嘴角一弯:“好,阿白,你说的我都会做到。”
“你看我干什么?”心中的那点莫名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肖白偏头看到许乐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期待什么,他叹息一声低头在许乐的额头上印上一吻,随后又在眼睛上鼻尖上唇上分别亲了一下,他把手盖在许乐的眼睛上:“快睡觉。”
随后他躺平身体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只是事与愿违。
“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肖白将缠在他腰上的爪子掰开,把试图想要往他怀里蹭的某只拦住:“往外面睡过去一点。”语气里都透着一股燥热,电风扇曾今罢工过一次,被舒书自告奋勇的拿出修了,修是修好了,只是功能整个下降。
肖白直觉自己处在火炉中,他动了动身子,后背已经大汗淋漓,席子上就没一处凉快的地方,窗外一点风都没,唯一还算清凉的也就只有枕边的人,只是,他只要一靠近,身体里的另一种火就会蹭蹭的往外冒,然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