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珊笑得不行:“你太坏了啊。”
韩沛渊摇摇头:“也就你,遇到这种事还能笑得出来。”
“怎么不能!你都跟我说过了,得在演技上压倒她!”
韩沛渊有点意外地看向她。想来,现在乐坛愈发低靡的环境下,陶静珊还能有这样的成就,也是有原因的。至少她的这份拼劲,值得让人为她鼓掌加油。
两人一起出来,看热闹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秦深走上前来:“是毒死后被人放在这里的。”
“这镇子上老鼠是不少,但敢抓老鼠,也是一条汉子啊。”陶静珊说着,还撸了撸袖子跃跃欲试的样子。
秦深把她拦住了:“别去看比较好。”
韩沛渊挺得瑟地踮高了搭着秦深的肩:“我的全能助理可不是你能比的。”
陶静珊还不服气,争强好胜的性子有上来了,非要跟秦深比划比划。正在这时,韩雨馨梨花带雨地过来了。
韩沛渊翻了个白眼,正好被秦深看到,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
韩沛渊赶紧假咳了两声,问韩雨馨:“你怎么也跑过来了,不是今天没你的戏份吗?”
“表哥,到底是谁这么恨我!”韩雨馨一边说一边哭得天昏地暗的,“到底为什么这么容不下我,我做错了什么!”
陶静珊做了个鬼脸想从边上溜走,却是被韩雨馨一把抓住:“静珊姐,我好仰慕你,大家都喜欢你,可是我也很努力啊,为什么就有人这样对我呢?”
她这模样,也就韩沛渊还能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陪她演戏了。陶静珊本来演技就那样,现在更是被她恶心得浑身不舒坦:“怎么反倒是你跟我哭呢?我也想问你啊,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静珊姐,你怎么这么说,难道这事还是我害你不成?被恶心的是我,害人的也是我?静珊姐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祝正屿正好走过来,拍了拍韩雨馨:“雨馨啊别哭了,我们都帮你处理了。你也回酒店好好休息。”又看看韩沛渊,“你快安慰安慰你表妹。”
韩沛渊给她递上一张纸巾:“行了你快让你助理陪你回去吧,导演这儿赶进度呢。”
韩雨馨这才抽抽搭搭地转身走了。祝正屿回过身来,就看到跟韩沛渊挤眉弄眼的陶静珊,有些不快:“你也是个前辈了,跟小女孩过不去,何必呢?”
“啊?”陶静珊眨眨眼,“祝导,我可没跟她过不去,她自导自演本领可强着呢。”
祝正屿挥挥手:“不用说了,我知道那天你ng的太多她抱怨了一句,你对她怀恨在心。但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就ng你,她抱怨也是正常。收拾收拾准备开拍吧。”
祝正屿走开了,陶静珊气得直跺脚:“怎么连祝导也这么说啊!”
韩沛渊挑挑眉:“谁让你刚那么勇猛地要去抓老鼠呢。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查查咱们住的酒店的监控。”
“谁有那工夫啊!”陶静珊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让小女孩自己折腾去吧。来来来,小渊,快陪我对戏。”
这一前一后两出戏,扔进了水里,糖找不着了,水也看不出变化,但味道却不一样了。整个剧组就是那依然清澈的水,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拍摄,直逼尾声。
但甜味还是有的。就像休息的时候,韩雨馨不再“表哥表哥”地跟在韩沛渊后面,而是一个人楚楚可怜地坐得远远的;就像偶然间听到几个嘴碎的人在议论,目光晦涩地来回打量着陶静珊和韩雨馨。
韩雨馨是第一个拍完所有的戏份的。但最后关头大家都很紧张,也没弄什么欢送会,她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就离开这个小镇子了。
就在她离开的第二天,谁也没想到,某不起眼的娱乐小报发出了这样一则稿子——新秀韩沛渊人品堪忧,叔婶养育多年转眼成路人。
这家报社太小太小,连王牌经纪人阿威的人脉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它。但就这样一张不起眼的小报纸,凭着占据半个版面的韩沛渊的照片,在一小时内全城销售一空。
然而奔着照片来的人最终会发现,这篇报导的内容竟然全是黑料。粉丝有愤怒的,有怀疑的,好事者求真相求证据的,却也有事不关己的人诙谐地评论:这个《新娱乐》,为了销量挂起羊头,等你买回家才发现是馊羊头,连狗肉都不是。
这一轮纸媒的小范围传播只能算是预热,真正掀起风浪的还是在网络上面。一个带v的大号分享了一个视频,里面一位自称是韩沛渊婶婶的中年妇女满脸辛酸,讲述了一个含辛茹苦抚养着孤儿,对方却忘恩负义的煽情故事。
若光是这样,自然没说服力,人家王思聪还是国民老公呢,韩沛渊当个国民侄子也不过徒增一笑料。但片子的结尾,一个没有露脸的女子将余丹梅搀了起来,她的衣着、配饰,都和韩雨馨前段时间在世嘉的选秀节目上一模一样。
韩雨馨是谁?听说世嘉在捧她?没这么简单。韩雨馨也参演了前段时间炒得火热的《燕歌行》,在片场她叫韩沛渊叫表哥呢!
阿威打来电话的时候,韩沛渊正在拍曹丕临死前的一幕戏。祝正屿刚喊了“过”,他的双眼就迅速从放空转为有神。秦深适时递上电话。
“小渊啊,你那个婶婶是怎么回事啊!”阿威一上来就碎碎念,“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你还有这样的亲戚啊,太突然了你知不知道我小心脏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韩沛渊拿着电话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