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就笑出来。杨树趴在床边笑得连肩膀都颤抖了。
“你这熊玩意儿,关键时候你笑啥啊,我让你哭,你可愁死我了。”
容刚一脸的郁闷,该笑的时候你跟我撒泼,不该笑的时候你笑得跟吃了跳跳糖一样。
“别笑,严肃点,我们这是为了爱情奋斗呢。再来。”
推推杨树的肩膀。赶紧的吧,他爹妈一会儿就来了。
“不行,看着你的脸我就想笑。”
“我脸上又没有花王八,你笑个毛啊。看着我的鼻子,看着我的鼻子总可以了吧,瞪大眼,眼睛瞪酸了,自然就会红眼圈。乖,继续。”
好吧,继续。
盯着他高高的鼻子,还挺好看的,咦?他鼻子上是不是有一颗小小儿,小小的痣啊。
鼻子有痣者可有一说啊,鼻子高挺,那下边绝对分量十足,如果加一颗痣,那它就是飞机中的战斗机,绝对火力十足,马力全开的话,一次折腾一个小时不在话下啊。还有还有,鼻子有痣,下边绝对也有痣。啊,真的有么?已被我睡了很久了,没tuō_guāng了好好研究过呢。
那是痣么?还是蹭了什么脏东西啊。
“哎哎哎,对眼了!”
容刚快愁死了,真的,看着看着,杨树的眼珠子就往一块儿凑,就对眼了。
他一抬头,俩黑眼珠仁儿都在鼻梁附近呢,像个小傻子。
怎么看怎么傻。
关键时候我就指望不上你,你个熊玩意儿。
杨树都笑趴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行,这出戏他笑场,演不下去了。
容刚愁的呀,托着下巴看着杨树笑得像个神经病,哭笑不得,你呀你呀,我说你啥好呢。
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就不能想象一下我快死了?”
“不想,这没法想,我也不敢去想。”
打落他的手,鼻子都让他给捏红了。
不敢去想他快死了这种事情,死亡对他们来说太遥远,等七老八十了再想吧。坚信他会在身边一辈子,绝不会撇下自己先死了。
容刚笑了,扯了一张纸巾给他擦鼻涕。
“擦擦,邋遢包儿。”
纸巾刚放在鼻子上,容刚就听见走廊上传来奔跑声,听着动静绝对是他老妈,用秒速啪叽躺好,头一歪,眼一闭,装死。
“别说漏了啊。”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嘭的就被推开了。
“我的刚子啊,我的大儿子啊!”
刘桂花半夜接到电话,容刚用快断气的声音说,妈我在医院你快来。刘桂花一脚踹醒了容满仓,穿着睡衣就跑来了。
推开门就看见容刚毫无生机的躺在那儿,刘桂花以为容刚快死了,直接就哭天抢地的扑上去。
杨树擦着鼻子,红着眼圈,笑的,笑出眼泪了,眼圈发红,站在一边吸鼻子。感觉是刚哭过,其实他是鼻涕流出来了,吸吸。放下纸巾,鼻子也是红的,其实是容刚捏红的。
但是组合在一起,加上因为吃惊傻了吧唧的样儿,就想哭大劲儿了没缓过来。
这个哭红眼睛的样子,在满仓两口子眼里,那就是个晴天霹雳啊,容刚绝对离死不远了,不然村长不会这个样子。
刚才欢声笑语的病房,瞬间就弥撒上了快死了的压抑。
杨树很奇怪,为什么别人见丈母娘都是家里,很平常的见面。他跟未来婆婆见面没一次都很诡异呢。好吧,第一次见面他喝大了,跟容刚老妈叫大姐,他不承认啊,喝断片了不记得了。这次怎么还在医院啊。
容满仓推了推容刚的肩膀,也吓坏了。
“刚子,刚子,你咋样了啊,到底咋回事儿啊。”
容刚继续装死,装的很敬业,这时候他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尸体,不要问他,去问问杨树。
“村长,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刘桂花眼泪婆裟的,见过杨树,直接就问了。
杨树还在琢磨呢,我真跟他老妈叫大姐么?我是叫阿姨啊,还是叫婶子啊,其实她老妈真的看上去挺年轻的,保养的不错,皱纹也没多少,还穿了一件特别可爱的粉红的睡衣呢,叫大姐其实也对,如果容刚老妈走在街上,他不认识,和容刚老妈问路的话,他绝对要叫大姐的。
猛地听见刘桂花喊他,杨树又断片了。
“大姐,半夜他打我电话,话没说几句就说他难受,然后手机就摔在了地上,我不放心,从村里赶过来,进门口就看见她在床上昏迷不醒了,我就把他扛下来了,送进医院。”
看着容刚,我说的对吧,完全按照你教我的说的。
容刚睁开一只眼睛,心里咆哮着,叫婶子,不要叫大姐,那是你婆婆!
刘桂花显然对这个称呼免疫了。
“医生呢,孩儿他妈,你别急啊,我去找找医生啊。”
“姐夫,我去找医生,你们陪着他吧。”
再咆哮一次,那还是你叔叔,不是你姐夫,他会是你未来的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