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他盛怒,惩罚,却单单没有料想过现在的情况。
段韶华随手撑了床想逃离,衣襟却是一紧,紧接只闻布料的摩擦声,凉感也越触越多。
他施了力要挣扎,胸口上却是一热,令人作呕的熟悉。
半张着嘴,努力发出的只有含义不明的呼声,说不出只言片字。
衣服几已被除尽,掌心的触摸极其清晰,再怎么努力也忽视不了那感觉。
他欲要反抗,唇上却被湿热一舔,带着威胁的狎昵,“本王难得的好兴致,你别逼着我再绑你一次。”
生生被绑上一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实在彻寒入骨。
只是片刻的怔愣,身体已被侵入,涨痛的灼热。段韶华捂住了口,不让一丝低吟泄出。
今夜裴靖对他没有使出什么恶劣的手段,只是调笑戏弄,段韶华反正是出不了声。好在借着夜色掩盖,他不用去看裴靖的脸色是喜是怒。
折腾了不多久,段韶华被他狂烈的抽撤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模糊间似乎听到裴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好好听话,再过几天本王会出府游猎,到时候还能带上你。”
便是豢养的宠物,偶尔也要出去透透气。
但等裴靖说完段韶华已经困的厉害,若要回想也等事后。
这一夜格外漫长,直到段韶华被折腾的晕了过去裴靖才算尽兴。
次日一早,初升暖阳照入房中,段韶华朦胧才醒,身边的位置已然空了。
伸手触之,温度尽失,看来靖王爷走了许久。
已经忘了昨天是如何的疯狂,唯剩身上新添的痕迹和钝痛。
挣扎着起了身,被子下的自己果然是一片狼藉。
脸上青白交替着,五味交杂,最后恨恨的松了手。
靖王府的日子过的极其缓慢,接下来又灌了三五日的苦药,日日调息着,开口说话也终于不成问题了。
而后又经东儿打听,方知王爷所说的出府游猎是真。带上府上好手,趁着春/色未褪,夏暑未及,劲装披身,拉弓搭箭,于林中尽兴一回。
得了肯定,那夜裴靖在他耳边的话瞬时清晰起来。
被赏赐的自由说不上能有多高兴,但是能得到走出这座王府的机会,哪怕仅是一瞬也是好的。
从最初的渴望离开到听命等待,段韶华每每思及只能是叹气,本该他所有的自由,现在却只能任人摆布。
现在摆在眼前的出府机会是他目前唯一的期盼,唯有一日日的等待,盼着朝夕升落,好早些等到那日。
春/色浓到了极点就要褪去,望眼欲穿的等待,在四月中才终于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