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谢谨言想不醒来都不行了,即使他一再试图再次入睡,甚至都不敢过多挣扎,生怕自己把自己弄清醒了。但是,悲催的,他身旁的坏男人太不讲理了,自己起来了不说,还非要拉着他也一起,真是愁死他了。
实在还需要一点时间缓冲一下完全没有运转起来的意思的脑袋,谢谨言只好不情不愿地任由这男人抱着他下车了。好在这里没其他人,他也就不那么担心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左右在这几人面前丢脸的事情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就是了。
被人抱到河边洗了个冷水脸,彻底清醒过来的谢谨言苦着张脸,哀怨地瞪着完全无视他的神情的男人。这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哦,天色还略阴沉着呢,显然还不是正常的起床时间吧?虽然他肚子已经有些饿了,但他更想多睡一会儿好吧!
谢谨言伤心了,爹爹,原来山上的起床时间更合理一些,我以后再也不抱怨父亲总是催魂儿似的催我起床练功了。
这么一比较,谢谨言吸吸鼻头,觉得还是家里好啊,还是自家爹爹、父亲好啊!他以前真的是太不知足了。当然,最不知足的是他那个不听话的弟弟,没事儿玩什么离家出走啊。害得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跟着滚下山来了。
谢谨言这边还在为自己的悲惨遭遇默哀着,完全不知道后面还有更“残酷”的事情等着他。当谢谨言不敢置信地听着身边的男人冷着脸、压低嗓音吐出的命令时,他真的觉得心都要碎了啊!
为……为什么他得这么一大早的,在一个基本陌生的男人的命令下开始练功啊!
为……为什么他不但不敢提出异议,还得用比在家里时更标准的姿势执行这坏男人的命令啊!
为……为什么他非得保质保量地完成这莫名其妙发疯的男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啊!
还有,为什么林逸也跟在他后面完成同样的训练量?好奇地盯着没一会儿就开始受不住的林逸看,在心中咆哮着发泄完毕的谢谨言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甚至还渐渐高兴了起来。太好了,他不是一个人,林逸甚至比他还要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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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小受真的滴好容易满足,也好容易就转移了注意力啊!这样是好呢?还是好呢?好是好呢?
端午就要到啦,本来不准备回家的,但是弟弟要高考了= =虽然我回家了也没有什么用,但毕竟是家里一件大事,还是决定回家啦!我才不会说,因为妈妈也回家了,所以我能报销买漂亮衣服的钱了呢!╭(╯^╰)╮
马步挣扎战
没能坚持多久,从来都是疏于练功的谢姓少年开始动摇了,偷偷瞄了眼背对着他们的苏怀钦。龇牙咧嘴地微微松懈了下腿上的力道,马步什么的,最是累人,他的腿已经开始发酸了。瞧瞧他身旁的林逸,脸都憋红了,啧啧啧,一看就知道是个从未练过的门外汉哦!
几乎是在谢谨言偷懒地微微抬起身的同时,一颗细小的石子就打在了谢谨言的小腿上。突然遭受偷袭的谢谨言惊呼出声,“唔,好疼!”
随即不满地站起身,趁机甩了甩手脚,活动了□体,这才准备上前跟人理论。不得了,这是在用武力强制镇压反抗了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仗着是有理的一方,谢谨言很是理直气壮,却在接触到苏怀钦悠悠然看过来的冷冷的眼眸时,瞬间泄气。愤愤然的谢谨言一边鄙视自己,一边灰溜溜地走回原地,甩甩手,伸伸腿,气沉丹田,继续蹲马步!
反抗无效的谢谨言愁啊,现在是怎样啊,他为啥莫名害怕那姓苏的啊,明明人家也没怎么威胁他吧?这样下去还得了?他这一路都绝对是毫无反抗之心地被镇压到底啊!
想到这样的后果,谢谨言狠狠心,再次试图反抗,这次,换成语言攻击,“哎,苏怀钦,我是重伤患者哎,你这样对待伤患,不会觉得很残忍吗?”于是,这是传说中的装可怜么。
苏怀钦头也没回,只淡淡地回道:“你受的是内伤,并且,已无大碍。现在给你加强的身体条件,你下盘太不稳,即使内力深厚,跟人过招照样会吃大亏,因为你无法运用你的内力。”
“呃……”谢谨言哑口无言,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可是,为啥这姓苏的对他的情况这么了解啊?谢谨言眉头一挑,对了,肯定是这人在他昏睡时给他把过脉了,可不就是什么都了解了么。
谢谨言不屑地撇撇嘴,忽视心底突然冒出的奇怪感觉。他怎么可能会对这人有种隐约闪现的熟悉而又敬畏的感觉哦,他这次可是第一次独自下山,在此之前,他可不记得有见过这么个男人。就凭苏怀钦的长相,见过他的人,想忘也不可能忘掉吧?又不是失忆。
“哎?”谢谨言的心底泛起疑惑,他刚刚好像有抓住什么头绪,好像……“哎呦,你干嘛啊,脑袋是能随便敲的么!”气得脸颊微鼓的谢谨言横眉冷对苏怀钦,明明白白地表现着自己的不满与控诉。过分了啊,竟然朝着他的脑袋扔草结,虽然实在不怎么疼,但这行为就是不对哒!
“想这么多干嘛?昨天刚教过你什么?这么快就忘了?”苏怀钦转头,看着谢谨言,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