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什么是事实?你说的这个报告?第一,我凭什么相信你拿来的所谓报告的真实性。在明知道你有何目的的前提下。”谷雨一边说,一边狠盯着不说话的彦冬至。
“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卑鄙。”那敏儿不服气的两手交叉于胸前。
“第二,退一万步。就算你用来测试的是我的基因,那也不能证明我是王瑞昱。你不就是想要证明我是你未婚夫的事情吗?”
谷雨的话让彦冬至诧异的抬头。
“终于看着我了。”谷雨看着彦冬至的眼神混杂着埋怨和悲愤。
彦冬至这才想明白,谷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们要见面的事情,也许从他第一次跟那敏儿见面时他就知道了。
谷雨看着震惊的张着嘴的那敏儿,冷笑着说:“就你会调查人吗?你鬼鬼祟祟的在我的换衣柜里搞鬼以后,我就怀疑你又在谋划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让医生也知道。”那敏儿不服的为自己辩解。
“我说了,这些个东西什么都证明不了。也许能说明我是王廷的儿子,但是为什么是他的儿子就一定是你的未婚夫?我可能是这个人妖的兄弟呢。”
“……”
“不可能,我和王瑞昱从小就认识,他是独生子。”那敏儿尖声反驳。
“你跟着他一起从娘胎里出来的?”
“……”这句破粗俗的话把那敏儿给问哑了。
“不是,就不要假装你什么都知道。”谷雨把照片和报告在那敏儿面前撕了个粉碎。
“喂!你干什么!”那敏儿看着被撕成碎片的报告,画着浓密睫毛的大眼圆睁着,不敢置信谷雨所做的事情。
“走了。”谷雨扔下那些废纸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一把抓住彦冬至的手腕,非常强硬的拉着他往外走。
“谷雨……”被拉的有些痛,彦冬至想要让谷雨松手,但他的话却被中途打断了。
“你不要喊我,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谷雨声音不大,但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就像寒冰铸成的锁链,将彦冬至给牢牢的锁住了。
“还有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还要无视我的警告,下次我也许真的会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谷雨丢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请你呼唤我
谷雨一人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彦冬至因为手腕被拉扯着,行走的姿势很是奇怪,但他既没有抗议,也没有减慢速度,而是尽力在追赶。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穿过繁华的夜市。
所过之处,行人驻足。
毕竟女人手拉手经常见,男人手拉手太少见。
不算长的百米长街,彦冬至走完觉得自己好像跑了个一万米一样的累。他体力太差,刚出了夜市街区,就累的呼呼直喘。
听见彦冬至的喘息,谷雨慢下脚步。但他仍旧背对着彦冬至。
……
两人在公寓楼下驻足了一会儿,一个喘的没法说话,一个像是突然变成了闷葫芦,黑着脸,不打算说话。
喘了一会,彦冬至站起身,看着表情好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的谷雨,嘴角动了动。拿出公寓钥匙,说:“走吧,这里没法说吧。”
两人一回到公寓,彦冬至就突然被谷雨从背后抱住了。虽然他知道是谁在身后,但仍旧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里是玄关,……”
彦冬至的话,被从后颈攀上来的唇给堵了回去。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深深的彼此沟通了。
酒醉所发生的第一次之后,彦冬至忙于工作,谷雨心疼爱人,独自忍耐。当他发现他的冬至居然傻到会帮那敏儿调查自己的时候,他心里不断沉淀的是一股怨气,他想不通为什么冬至会相信那个女人。所以谷雨故意疏远对方。
故意和无意造成的禁欲,现在成了引燃烈火的干柴。嘴唇相碰的一刹那,两人都感觉到了仿佛有电流贯通全身一般的酥麻。
“……”
在这个狭窄的玄关,宽衣解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喘息的声音互相缠绕着,代替着言语进行着沟通。
他们的眼中所映照的是彼此需求的身影,这样就够了,这样能让人安心。
……
夜里,彦冬至突然醒来,伸手摸到了温暖的皮肤和柔软的头发。他安心的舒了口气。想翻个身,赫然发现自己被一双臂膀禁锢的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昨天,他们最终也没有用言语把事情说开。只是彼此需求着对方的热度。
陷入恋爱是危险的,因为爱情的热度时常会把人灼伤。他很了解这种痛,但为什么这次他又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火海呢?
他感觉到他所做的事情,大概让谷雨受伤了,但他没觉得自己做错。
在他们忘我的需索对方时,谷雨一直在他耳边低语:“叫我的名字!说你需要我!”
仿佛如果听不见对方的呼唤,他就会消失一样。
“对不起。”冬至摸着谷雨那软软的头发,低声的说。
从冬至醒来时,谷雨就醒了,他的头抵着冬至的下颌,即使听见了那句“对不起”,他也没有抬头。
他的睡眠本来就比冬至浅,最近这些日子更浅,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会醒来,然后会睁着眼睛盯着有着微微月光的房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