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章不由有些困惑,除却前天的一次匆匆问好,他与这景王并未有过接触。兴许是父亲在殿下面前说过不少自己的好话?因拿捏不准,谢从章没有莽撞开口,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举着茶杯佯装镇定地看向楼下。
虽说这景王只是个空架子王爷,但不知为何,谢逞却非常看重,临出门前严肃地叮嘱他数次,一定不能出错惹得楚徵不满。
谢从章自幼就气运异于常人,对自身并非没有信心,只是楚徵气场过于强大,光是这样对面坐着,他就觉得如坐针毡,不得不看别的地方来转移注意力。不看还好,一看,谢从章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有些许眼熟的人,等那人侧过脸来时,谢从章瞪圆了眼,惊地打翻了茶杯。
茶水流了一桌,雅间里的婢女立马上前擦拭,然而茶水还是流到了楚徵那儿,沾湿了一片衣襟。
谢从章慌张地掏出手帕,楚徵的近身侍卫陆迎格开他的手:“不劳谢公子。”
谢从章颇觉尴尬地坐回原地,不断道歉。
陆迎低声说:“主上,属下去拿件新袍子。”
楚徵淡淡颔首,并未把这点小意外放在心上,看谢从章满脸的恐慌歉意,他淡道:“无碍。不过让本王好奇的是,谢公子刚刚看到了什么,竟如此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