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手臂酸痛,奈何在工头的逼视下只得苦哈哈的继续叮咚叮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便已摸熟了这里的一切,当然关键还是全靠着白以楼这堪比外挂的存在,一言不合就蛊惑人心套话,昨日见控制这些工人并无用处,他们所知道的大都相差无几,于是白以楼直接把目标转向管事的工头。
事实证明白以楼的决定每次都这么正确,工头知道的确实不少,几句话下来,白以楼已经知道他们在挖什么了。
他们竟然在挖龙脉,挖金矿只是个幌子,至于挖什么龙脉,龙脉是个什么模样,以及龙脉的具体位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听工头所述,这事是由一个茅山术士全权负责,他们这几个工头都是听他的吩咐来做事。
白以楼得知后不禁微微皱眉,突然想起之前感知到的奇怪气息,难道就是这所谓的龙脉?然而所谓的龙脉具体是指什么,是灵气还是生物?那股气息不像是地脉灵能,白以楼也说不出像什么,毕竟那股气十分奇特,他从未见过,只是借助鬼力感知到这山中有古怪,若不是知晓他们是来挖龙脉,他也不会知道那股气息就是龙脉散发出来的。
这般看来,这茅山术士能知晓这座山中有龙脉,倒是有些道行。
白家为何要挖掘龙脉,白以楼对此十分好奇,一探究竟的心更加旺盛,遂对四周的变化及人物观察得更加仔细起来。
两人在这里待了几天,白浩的手心里全是磨出来的水泡,膀子酸得第二天都抬不起来,反观白以楼,手仍旧是之前那样,且也不会感觉到累,好像做什么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不疼不痒。
白浩很是郁闷,一狠心就跟自己怼了,任由水泡自生自灭,几次下来,手上的水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一双手直弄得黏黏糊糊,全是脓液,直过了好几天,渐渐磨出一层老茧,反而起到了保护手的作用。
这日歇了工,白浩不停的扯袖子抹着脖子,即便白以楼这几晚都会打水来给他擦脖子洗脸,但因为环境实在是太脏,一搓便搓起了污垢。
营地里的水有限,白浩每日能有水擦身那也是白以楼有本事,其他人只能将布巾沾了水来擦擦汗,如今一连三天没洗澡,白浩感觉自己都快臭了,于是甫一走出山洞便讨好的跟白以楼说:“大哥,要不你用鬼力看看,这里哪儿有河,咱们去洗澡啊。”
白以楼转头去看白浩,觉得他是该去洗洗了,本来白皙的脸如今汗渍斑斑,跟只花猫一般配上这讨好的表情显得十分可笑,于是点了点头,白浩顿时欢呼一声,兴高采烈的回屋子拿上布巾,跟着白以楼走出了营地。
此时天已黑了,夜空一轮明月,四周阵阵虫鸣与鸟类扑打翅膀飞过的声音,四周全是高大山峰,白浩有些怵,听说古时候山上的豺狼虎豹比较多,于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白以楼身后往前走。
等走出这片山峰,便能瞧见不远处的高坎下一条在月光下泛着阵阵波光的蜿蜒河流。
白浩两眼放光,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河里洗澡的经历了,于是忙催着白以楼往河边疾行而去。
两人来到河边,河宽约有三丈,清凉的水看着十分舒服,白浩迫不及待的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扒个精光,一个猛子便跳进了河中。
白以楼等白浩冒出头来,便将他丢在岸上的衣服以脚挑起抛入水中,说:“顺便将衣服洗干净。”
白浩哦哦两声,脚下踩水,一边游到岸边来揪着水草稳住身体,将里衣与外袍分开,又在河岸上眯眼找了找,便找到几株叶子细长椭圆的草,这种草在他们老家的水井边十分多,能搓出泡沫来洗手洗衣,他在读书的时候去外面吃麻辣烫,居然能看到有人用这种草做菜,顿时感觉有些方,先入为主的觉得这玩意吃了保证要中毒。
他将绿色的植物在衣服的袖口与衣领处搓,片刻后便搓出了少许泡沫,顺便抬头去看白以楼,问:“你不下来洗洗吗。”
白以楼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并未做答,白浩也懒得理他了,自顾自的洗着衣服,谁知下一刻白以楼却缓缓解开白色外袍,将衣物除去,白浩顿时觉得这场景有些撩人,脱这么慢是故意撩人的吧?!
白浩满脑子白以楼故意撩人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偷偷观赏一眼美男子的身躯对方却已入了水。
他满头青丝在河水中飘散,水性十分的好,来来回回游了几圈后才靠在对面的岸边看着白浩洗衣服。
等白浩草草将衣服洗干净后便丢到了岸上的草地里,一脚瞪着河岸向白以楼这边以标准的狗刨游来。
这游泳不踢出任何水花,仰着头往前刨水的专注模样实在是像极了一条正划水的狗,滑稽而可爱。
思及此,白以楼不禁勾唇浅笑,这难得的一笑险些又让正看着白以楼游来的白浩忘记划水溺进水里。
白浩游到白以楼身边看着他说:“咱们来比划比划,看谁游得快。”
白以楼斜睨他一眼,淡淡地说:“就你那狗刨,能跟谁比,安分点。”
“瞧不起人。”白浩顿时有些咬牙切齿,最蛋疼别人说他的泳姿,于是说:“狗刨怎么了,你刨个看看啊。”
白以楼懒得理他了。
两人在水里玩了两刻钟,身上干净感觉有些冷了,才爬上岸去穿衣服。
白以楼几乎是一瞬间便已周身整齐,头发也干了,白浩却苦逼的与那条被水浸湿后难以穿上的裤子杠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