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哥哥会想出办法来的吧?”沿循着先前的“九条则子”那种“被豢养的人间兵器”一类的设定,柳泉用一种死板又平静的声音理所当然似的说道。
“凡是挡了姐姐的路的人,就清除掉好了。因为姐姐就应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在心中暗自又斟酌了一下原作中“九条则子”的另外一个死‘穴’——姐控的画风,柳泉补充了一句。
然而这种演技并不能麻痹鬼畜值满点的尼桑。
九条道清继续把下巴搁在柳泉……不,“九条则子”的肩上,轻声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则子?”
没等柳泉作出反应,他就继续自说自话地说道:“……就是这种你那漂亮的面容上,因为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言,微微显得为难而扭曲的表情——”
他突然把脸整个埋进柳泉的肩窝里,隔着衣服在那里轻轻落下一‘吻’。
“……那个样子,真让人想要驯服你啊——怎么对你好也养不熟的野猫,你就是那么一个人吧?”
柳泉:!!!
“哥哥怎么变得爱说笑了呢。”她不动声‘色’地应道,“诚然迄今为止也许九条家只是要求我的效力而已……然而我也知道,没有九条家这个姓氏的话,我什么都不是……这个时世已经够动‘荡’了,我可不想做个无名的小人物,可以任意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践踏在脚下啊?”
九条道清微微一顿,把脸从她的肩窝里抬了起来。
“哦~?!”他拖长了尾音,兴味十足地发出一个音节。
“多年不见,新选组原来是能够把人锤炼出率直表达野心的地方吗……?这可真有趣。”
柳泉淡淡地说道:“整个新选组,不都是因为他们率直地表‘露’出野心,才能存在到现在吗。别的杀人集团,包括当年也是横行一时的见回组,现在又在哪里呢。”
九条道清轻声笑了起来。
“变得坦率一点,我很赞赏。”
他直起身来,好像终于肯暂时放过她了似的。
然而他走到桌前,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
之前那个为柳泉引路的年轻男人应声拉开房‘门’,一脸恭顺地微微躬身。
“清少爷有何吩咐?”
九条道清站在桌边,食指似乎随意地轻轻划过桌上一份文件的封面。
他并没有看向身后仍然坐得端端正正、姿态无可指摘的柳泉。
“既然小姐这次回来了,那就暂时不要再让她走了。”他用一种很平常的口‘吻’说道。
柳泉:?!
那个显然是他信任的心腹的青年躬身应是。
九条道清轻声呵呵笑了起来。
“则子……被我扣留的话很痛苦吧?”
柳泉尽量命令自己冷静,保持平常的表情。
“我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以来我为了哥哥想要做到的事,委屈自己装扮成男人呆在那种乡下人结成的杀人集团里——”
九条道清微微摇了摇头。
“……然后,你的心就向着那些乡下人靠拢了,是吗。”他划过桌上文件的手指乍然停顿,片刻之后,那只手突然紧握成拳,将其下的那份文件一道‘揉’皱。
“真是难以置信啊……晋作君回来告诉我说,你好像倾向了新选组的那些野蛮人,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时,我还以为那家伙在跟我开玩笑……”
柳泉:……高杉晋作?!他以前就认识我……不,认识“九条则子”?!
仔细想一想,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九条道清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目光独到地选择和当时还是“朝敌”的长州藩合作,和高杉晋作当然有可能‘交’情不错。而作为他埋在京都的一枚棋子,九条则子和高杉晋作至少是认识的熟人关系,也能说得过去……
而且,假如他们两人之前的关系更好一点的话,那么高杉托风间送到西本愿寺的那封信,其动机也就更说得通了——他辞世之前留给曾经‘私’‘交’不错的故人一封信,当然合情合理。
……系统菌你对剧情的阐述能省则省的无为之治,简直害死玩家了你知道吗!?
然而,系统菌强行让玩家背的锅,就是哭着也得硬着头皮背到底。
柳泉又不能说“我那时候可不知道自己以前还跟高杉君认识”,只好僵着面孔,语调冷冷地答道:
“他那个时候不好好管一管他们长州的那些‘激’进派,结果‘弄’得一个个俊杰都在禁‘门’之变里白白送了命!反而还有闲心管我,简直不可思议!而且那个时候我在新选组处境艰难,受到土方和冲田的怀疑,所以就算是在大街上看到哥哥本人也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何况是他!”
九条道清沉默了一霎。
“……那个土方,直到现在不也在怀疑你么。否则,他是不会‘逼’迫你回到这里来的……他一定认为你有办法可以向长州或萨摩那边说得上话,可是,你公开的身份只不过是新选组的一个伍长,怎么才能和萨长那边说上话呢。”
他用一种分析的口‘吻’冷冰冰地说道。
……真是高明的、不动声‘色’的挑拨。柳泉想。
自己塑造的那个副长厨的形象大概很成功,现在谁都知道新选组一番组的代组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副长厨了,包括这个鬼畜尼桑在内。
柳泉冷笑了一声,刻意在声调里带上了一丝轻蔑之意。
“土方可是个‘精’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