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王子献足足答了三张卷子,今日又答得如此之顺利,足可见平日积累之丰厚!唉,过去确实是我等太过短视了。明明根本不认识他,却跟着人云亦云,在背后腹诽他不过是凭着出身与人脉才出名……”
“是啊,若是能早些结识他便好了。这样的人物,成为甲第状头之后,可不是你我这种寻常人能接触到的!不过,想来这位王状头以后也会举办文会罢?咱们可得费尽心思弄些帖子来才好!”
“听说他住的地方,叫做甚么……‘藤园’?不如趁着尚未张榜的时候,咱们便多去拜访几回如何?不,是我想岔了,此事可不能等。咱们明天一早便去拜访,绝不能等到藤园客似云来的时候再去!”
“说得对!就该这样!”
与宋先生交好的隐士们也悄悄地来到观望台上转了一会儿,而后凑在一起嘀咕:“那老小子宁愿在藤园里打谱,也不愿过来看上一看,原来竟对他这弟子如此放心。倒是咱们白白替他担心了一场!”
“既然来了,怎能白来一场?将弟子们都留下,我们几个去藤园寻他!无论如何,至少也该弄些好酒好菜招待我们!”
且不提王子献的名声如何再度在京中流传开来,待到这第二场考试结束之后,他便与认识的举子们道别,径自回到藤园中歇息去了。而连他大概也没想到,刘祭酒当即就捧着自己已经看过的答卷,各择出了二三十份,直奔两仪殿求见圣人。李徽有些无奈,吩咐书吏带着其他的答卷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