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愧难言,“还有谁跟本座暧昧不清过的,你今日也一道说来,日后遇上了,也好让本座有个心理准备。”
季清之开始掰着指头数:“白虎堂已近花甲的刘长老,青龙堂年逾半百的孙堂主,枯木堂堂主的五岁之子汪然,疾电堂的副堂主沈睿,风雷堂的弟子赵栩栩,业火堂的侍卫王萧,教主的贴身小厮怜梦……还有……”
我掀桌道:“够了!”
季清之面上一骇,乖乖闭嘴。
我道:“你先下去,本座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季清之瞧着我铁青的脸,道:“属下先行告退。”说罢,脚底生风地跑了。
我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只觉人生一片黑暗。天道不公,我一觉醒来非但失忆了,还成了一个断袖!断袖也就罢了,我居然还是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死断袖。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就算要断袖也得断得坦坦荡荡,情比金坚!如今忽然冒出来这么多fēng_liú债,这叫我情何以堪呐!
我正满头乌云,宋玉忽然急急地从外头跑来说:“教主,不好了,李公子绝食啦!”
我烦躁道:“哪位李公子呐!”你难道不知道本座的老情人遍布天下?
宋玉道:“就是李玉林李公子呐!”
我道:“他从何时开始绝食的?”
宋玉道:“从今早开始。”
我咬牙切齿道:“从今早开始,这也叫绝食?”
如今刚至巳时,也就是用完早膳练练花拳绣腿的时辰,他不过是少用了一顿早膳,这叫哪门子的绝食!那本座昏迷了三日,岂非已经辟谷?!
话虽如此,我仍是认命的跑去看他。
这李玉林与我住得十分近,也就跨个屋门转个弯而已,我敲了敲房门,里边寂静无声,我想了一想,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人背对我躺在床上,我行至床前道:“听宋玉说你绝食了?”
李玉林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我疑道:“难不成是饿晕了?那我来了也没用,我给你找林堂主去。”说罢,就要走人。
李玉林忽然从床上一坐而起,道:“你给我站住!”
我止住步伐,叹息一声,道:“为何绝食?”
李玉林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问我为何绝食?萧定你能耐呐,相好满天下,我让你蒙在谷里毫不知情,你心里是不是觉得特得意呐。”
我道:“我跟你说句实话,如今我失忆了,有些事我也迷糊得很,你要真怪我,我也没有法子。可说实在的,我自打知道你是我相好起,就是打定主意是要对你负责的!忽然冒出了这么多个,我也是焦头烂额。”
李玉林道:“你既然有了我,就再不能有别人,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立马去跟他们断得干干净净,再一丝牵扯,我就阉了你!”
李玉林的前句话,我是十分赞同的。如今我虽然断了袖,但也要找个合我心意,两情相悦的才行,左拥右抱的确实不是个法子。但后头那句话……你要是敢阉了本座,本座就跟你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