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后有一金锁天桥,云雾之中,一白发苍苍老者立于桥头,陆青观之正是陆其侯……父亲?”
陆其侯点头道,“青儿,为父想得你好苦……”
陆青以神通观之确认父亲无疑,眼中噙泪,哽咽道,“父亲……你受苦了,儿子……儿子,救你回去。”说着示意澹台嫣儿和乾玉留在原地,自己便迈步向前上了金锁天桥,伸手想要搀扶老父,陆其侯摇摇头道,“青儿,不必了。”
“为什么?”
“为父肉身已毁,此是元神化身,想当初七剑反目之后,为父被太玄天带往仙域,悟道了愿,已知前世今生为何所生。为父灵识种子亦是太玄天元神所化,与那太上老祖也并无分别,太玄天目的何在想必你也一清二楚,为父既是太玄天所化,自当不可违抗,只是后天灵识与你之父子情深却也根深蒂固。青儿,我与你最后一面了却父子之缘。想那太玄图才是我之归宿……”
陆其侯说完便自投陆青脚下金桥而来,陆青却待阻拦,想那太玄天元神法力一动,陆其侯那元神化身已溶于金光之中,陆青莫可奈何,伏在桥头痛哭。他心中愤而自问,父亲那太玄天地灵识种子和后天的意识的父子情深,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陆其侯。
金锁天桥忽然不见,陆青自立于虚空之中,太玄图已经和玄空殿四处融为一体,他四周尽是烂漫云光七彩霞光,澎湃法力充斥天地,一股无形无se的意识流布空中,陆青下意识明白是太玄天真正的法身到了。
这一股虚无缥缈的元神流不知从何而来,范围广布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时光似乎也随之静止,即在心中又在心外,又无处不在。陆青自觉己身也化了云光与周围元神识流成为一体,似乎只有一丝心念尚存,他稳了心神,问道,“太玄天?”
个声音从心头响起,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就仿佛是陆青自问自答一般,“弑父杀师,勘破情关,殊为不易。”
陆青大声道,“我何尝弑父?”
“尔父化身自决你眼前,却怎抵赖!”
听了此话,陆青暗道确实如此,一想起此生经历,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悲戚之情,这情感成了一股强大之极的法力bo动,ji得周围云烟澎湃仿若沸腾,接着有一股念流突破周围太玄天神识而入旋即盘绕了他一丝心念周围,温暖而坚固,恰如严父拳拳爱护情意,令得陆青心念为之一振,他忽而大笑,“太玄天,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父元神既拜你所化,无论如何也消弭不了,你现在好端端在我眼前周围,我父神识不死自然死而复生,他后天意识的亲子之情也长存此间,那拳拳爱子温情正环绕我身,一点都未减少呢。”
太玄天默然半晌,周围云光ji越翻腾,似乎他的内心正在ji烈交战,良久方才平静下来,太玄天忽然长叹一声,“确实,你我的元神意识如水般融在一处,你父的亲子之情果然未见磨灭,以我通天法力不但消磨不去居然反见增长,以我亘古以来长养的无情至罡的纯念,竟然化不去这后天滋生的天xing有情,唉,罢了,随他去吧。”
“我既然能一路斩将夺关终见你太玄天真容,这算是功德圆满了吧?”
太玄天道,“我之飘渺元神从无始以来化生万物,终见纷纷扰扰锦华灿烂之大千世界,其实质正是万物本源之本我元神,陆青,你既然能见到,等于见了你真正的自我,已算功德圆满。”
陆青又问,“太玄天,你还要拿我怎样?”
“嗯,本主正在炼化你的元神,只要去了你的风火真身,少顷即可,你元神被我炼化之后,当永存世间。”
对这虚无缥缈的太玄天天主,陆青便有再大的法力也无从出手,太玄天便如同来自自家心底,诛他等于诛己,陆青便放任自流。彩霞流动云光飞舞,陆青意识渐渐模糊,澹台嫣儿和乾玉也不知被自家安于何处,渐渐得发现自己的一丝神念慢慢融化在云光之中,元神流溶解四处,暖洋洋的不知神归何处,他自觉失去自我。
时光似乎凝固,陆青忽然苏醒过来,没有身触感觉,心底只剩一鼎,那鼎不大,风为炉火绕其上,正是风hun火魄鼎。
“奇怪,为什么这鼎没有炼去?”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陆青发现这正是自己的声音,口气像是太玄天,却又感觉是在自言自语。
“陆青,你还在么?”陆青觉得自问,颇觉好笑,便自答,“还在。”忽然想起有一事未了,那就是玄天九剑之事,这一动念,玄天八剑忽现,绕着风hun火魄鼎不住盘旋。
看了一会儿,陆青觉得自己身体又复化出,走至鼎的一侧盘tui坐下,另有一个自己姗姗而来,坐在鼎的对面,两个自己相对,不知哪个是自己哪个是太玄天。
“有一事难了,太玄天令九天玄女炼玄天九剑,用玲珑剑封镇天心界,那玲珑剑在哪里?天心界又在哪里?”
对面的陆青道,“其实成形者只有八剑,所谓天心界玲珑剑并未炼成型,九天玄女当年曾禀告我,天心界无形无踪,玲珑剑需采纳炼化亿万仙真情识,所以难练。我细心琢磨,确实难觅玲珑剑所在,便罢休了。”
陆青道,“太玄天无所不知,玲珑剑炼未炼成,太玄天难道不晓得?”
对面的道,“太玄天的本命元神化生了天下万物的元神种子,此一节的变化太玄天无所不晓,而三天九界的仙家和俗世万物后天的神识衍生无穷无尽,陨灭后便归于